江姝婳下车的动作一顿。
身子又坐回了位置上。
侧身的保镖见她突然不下车了,好奇地看向外面,就也看见了傅斯年和余紫从医院出来。
他们一出来,等在外面的记者和自媒体人就一窝蜂地围了上去。
隔着隔音的车窗玻璃,也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傅总,网上说你是陪余小姐打胎,请问是真的吗?”
“傅总,请问傅氏集团和余氏的合作是都取消了吗?”
“傅总,你和余小姐是保胎还是打胎,是在交往还是分手了?”
问题一个接一个。
车内,江姝婳蹙着眉,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再下车了。
只能坐在车上。
外面人群里,傅斯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旁边的余紫。
余紫开口说,“请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人群里安静下来。
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余紫。
闪光灯按个不停。
江姝婳有些意外地看着余紫。
隔着人群,余紫不像傅斯年那么高,她看不完整她那张脸。
但声音很清楚地传进车内,“我不知道网上是什么人在造谣,我们已经让律师处理了。”
目光环视众人,她抿了抿唇,又说,“我和傅总只是朋友和合作关系,除此外,别无其他。希望各位作为媒体人,不要凭空捏造想象。”
“余小姐你和傅总没有交往,怎么会住在傅宅呢?”
人群里,有个中年男人问。
他们这些人,都有自己得到消息的渠道。
不会被余紫三两句的解释,就糊弄过去。
他的话出口,傅斯年冷冷开口,“在你问出这话之前,我想问一下,你哪天做了什么,去了哪里都会告诉所有人吗?”
“……”
中年男人被噎,表情僵硬,“余小姐可以不说,但这是不是代表傅总和余小姐的关系,并非余小姐说的那样?”
“你是哪家报社的?”
傅斯年脸色顿冷。
强大的冷气场倾泻而出,众人都为之一震。
中年男人也心头一紧。
甚至下意识地抬手挡胸前的工作牌。
傅斯年冷声质问,“朋友之间就不能去家里做客,还是你准备的没有亲友?你是新闻工作者,不是狗血小说作者,想凭空猜测不如辞了工作回家写小说去。”
他这话,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中年男人听得脸都白了。
心头更是慌的一批。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
他在报社混了十几年,都没混出个名堂来。
但好在报社福利好,他的工作也不低,房贷车贷和孩子学费等等一众开销有稳定收入支撑,倒也还过得去。
可若是丢了这份工作,那他就断了经济来源,不吃不喝,那些每月必须支出的费用却是不能停的。
念及此,中年男人立即败给现实,语气为得卑微,“傅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
傅斯年看着中年男人的眼神凌厉如刀。
对方心头寒了寒,硬着头皮解释,“我是看不惯网上的谣言,想问清楚,以还傅总和余小姐的清白。”
车内,江姝婳的手机铃声响。
她接起,是江凯打来的。
“婳婳,网上的帖子你看到了吗?说傅斯年陪余紫在医院打胎。”
江姝婳的视线再次投向车窗外的男人。
轻声说,“哥,网上的谣言。”
“你问傅斯年了?”
江凯好奇她的态度。
江姝婳“嗯”了一声,人群里,傅斯年突然朝路边看来。
明明他看不见车里。
可江姝婳却有一种和他目光对上了的感觉。
觉得他是在看她。
“他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