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立下空前绝后,盖世奇功之人。
唐初,太宗李世民命王玄策为正使、蒋师仁为副使,随行三十人出使天竺。
四天竺国王听闻天使前来,派出使节携带礼物共赴唐朝朝贡。
恰逢中天竺王尸罗逸多死,国内大乱,大臣那伏帝阿罗那顺篡位,见大唐使节装载颇多贡物回国,一时财迷心窍,竟率兵半路伏击抢夺贡品。
唐使人少,力战不敌,除玄策、师仁外,尽皆遇难。
阿罗顺劫掠诸国贡物,押解王、蒋二人,班师回国。
王玄策、蒋师仁趁着夜色逃遁脱身,策马北上直抵吐蕃西境泥婆罗(今尼泊尔),发檄文征召邻国军队。
吐蕃遣精锐千二百人、泥婆国遣七千余骑赴之。
玄策得兵万人,发誓要灭绝中天竺,以雪受辱之耻。
当即率兵进击中天竺茶馎和罗城,连战三日,大破之,斩首三千余级,赴水溺死者约万人。
阿罗那顺逃走,收拢散兵再战。
玄策、师仁分兵埋伏,复又破之,一举擒获阿罗那顺。
中天竺余众奉其妃及王子在乾陀卫江组织抵抗,蒋师仁挺兵击之,中天竺大溃亡走,俘获其妃及王子,又俘虏男女一万两千人,牛马牲畜三万余,城邑聚落降者五百八十余所。
眼见着唐人兵锋锐不可当,天竺全境为之震动。
东天竺王尸鸠摩送牛马三万及弓、刀、宝缨络馈军,迦没路国献异物,送上地图,请求老子画像,永世膜拜。
王玄策一举震慑诸国方才罢兵,将阿罗顺那披枷带锁押解长安,献俘阙下。
太宗皇帝大喜,下诏封赏玄策,授散朝大夫。
一人灭一国,功莫大焉,在唐朝只得到从五品下,文官第十三阶散朝大夫,可想而知,朝廷内外都没将此战当回事。
实因初唐名将辈出,战果太过辉煌,动不动就发动灭国之战,这种小规模的战役实不足道哉。
二百多年后,唐朝已至末世,国步艰难,风雨飘摇,连昔日膜拜在唐人脚下的天竺人都敢以高种姓自居了,谢瞳说出这番典故,就是要告诉婆罗门高种姓女子,唐人血性尚在,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也是想告诉她,天竺人在广州帮着胡人滥杀无辜,随时都能兴兵清剿,一举平灭之。
高种姓婆罗门女子哪里知晓这番典故,加之国内有意淡化这段历史,自然是不肯提及,女子见谢瞳目光鬼火一样闪烁不定,心生畏惧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请谢瞳坐下,看向天竺女子问道:“怎么称呼?”
“SabyaRani Mukherjee”,女子故意加重口气,将姓氏Mukherjee说的既清晰又明亮。
我听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也没听出“莎比亚拉妮·慕克吉”是个什么意思,话里话外竟有自嘲之意,也不知她为何起这么个名字?
谢瞳指着她项圈上璎珞道:“她从佛国来,信奉佛菩萨,称她菩萨蛮吧。”
我见她颇为刁蛮,倒也贴切。
天竺女自诩婆罗门高种姓出身,却从小背井离乡漂洋过海来到广州,此间苦楚自不必提,因着能歌善舞,在当地族群中颇有人缘,至于她是否姓Mukherjee,只是她一家之言,颇难考证,至于她是否遵循婆罗门修行亦未可知,族群人见她明眸动人,活泼开朗,非常乐于亲近她,将她当作高种姓女神对待。
她来到广州,从小耳濡目染听过许多佛菩萨的故事,知道婆罗门女修行成地藏王菩萨的故事,亦知菩萨是以智上求无上菩提,以悲下化众生,修诸波罗密行,于未来成就佛果之修行者。
听谢瞳称呼她为菩萨蛮,心生欢喜,并未反驳。
我微微颔首,看向菩萨蛮女道:“你来此到底想说什么?”
“他们将我掳来,我要出去。”
我不耐烦与她撕掳,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