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这就离开。可那老太婆死了咋办？”听了闻细雨和赵芳澜的商量，王曼柔也没忘记杨苗。
“她不是醒了吗？”就在此时，赵芳澜看到又有一些人，正拥着杨苗，朝这边走来。
杨苗不醒过来不行啊，这边都闹翻天了，还隐隐能听到许如林怒吼孽畜，打死什么的。
结果跑来一看，她也惊呆了。
披着闻细雨之长袍的许天盈，其脖子、手腕、和腿弯上的伤清晰可见。
以前知道沈源脾气暴戾，一言不合就喜欢打自己的长孙女。
但在这男尊女卑的世道，长孙女不开眼，不会哄人，被打仿佛很正常。
何况她只在乎许天盈能生多少儿。
可偏偏许天盈不争气，时间久了她心里也是厌恶的。
因为棋差一招，把许天盈留在家里就如累赘，还招了沈源这个累赘。
虽然都能干活，可她杨苗想要的是更有潜力，可以读书习武的孙子！
所以沈源打许天盈，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以为小打小闹无妨。
可现在是怎么了？昨晚吃饭的时候许天盈的伤还没这么严重，浮现出的手腕上就几条淤青，脸上也只是淡淡的青紫，现在整个人仿佛都被鲜血覆盖，伤口密密麻麻！
而且还面目全非，特别是那眼睛，显得极其呆板，根本不像活人了！
不过相比之下，更加引人瞩目的是许如林正拿着石块，追着沈源打。
而沈源始终疯疯癫癫的在地上翻滚，翻跟头。
时不时的被狠狠打中，他居然还满脸鲜血的嘶吼着好玩。
还发出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狂笑。
至于陪在杨苗身边的，则是四个很年轻的女子。
她们分别是张如花和许如林的二女儿，三女儿，以及长子媳和次子媳。
再加上许天盈，张如花也是有五个孩子的，完全被杨苗当成了壮大族群的工具。
不过除了杨苗，这四个忽然冒出来的小女子，闻细雨她们是一个都不认识。
可是一看到她们或悲愤，或羞愧，或惶恐，或紧张的表情，闻细雨和赵芳澜再次对视一眼，悲悯的暗忖道，她们和张如花一样被沈源糟蹋了。
反倒是瑟瑟发抖，呆若木鸡的杨苗，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的确是对家丑一无所知。
而且老太婆常年卧榻不起，发现不了眼皮子底下的丑事，也很正常。
“可怜啊，有个女子，仿佛比王曼娜的小女刘潜溪还小……可刘潜溪每次效忠三郎，都是那么的艰难痛苦。”赵芳澜低声叹息道。
“可不是么？看她的长相，有许如林和张如花的影，该是他们的小女儿。不过，她已经如此清丽脱俗，如此妖艳多姿了，最好的东西却不属于主人，实在可惜。”
闻细雨大多时候还能假装正常人，可也会偶尔邪念丛生。
因为对许三郎过于喜爱、忠诚，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许三郎。
“连我们都没太多机会，瞎想啥呢？”赵芳澜俏脸羞愧的打了下闻细雨的腚。
“你打算什么时候向小可人坦诚你的身份？”闻细雨咧嘴笑问。
赵芳澜不说话了，只是那高贵端庄的俏脸，时红时白，眸子既柔情又痛苦。
“杨苗她怎么醒了？”王曼柔狐疑道：“方才在那边晕倒，我就探了下她的脉络，的确是有大病在身，极其虚弱，害我好一番顾虑。”
“可能是装晕，也可能是凑巧吧。”赵芳澜眯着眼睛看了杨苗一会儿，不太确定的道。
“既然她醒了，我也没什么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