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鱼和赢火虫赶着马车一路向着钱塘方向走,从大都出来去钱塘要近一些,而牛家镇去钱塘绕一些远,路途要多上一半。赢火虫赶着马车,鲜鱼坐在另一侧,目不转睛看着沿途的风景。赢火虫歪着头看了一眼鲜鱼,他感觉此时的鲜鱼像一只从笼子里刚放出来的小鸟,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贪婪的欣赏路边的景致。而在赢火虫的眼中,鲜鱼才是最美的风景。
走过一大段山峦起伏的山路,就变成了一望无垠的平原,没有了奇峻险绝的山脉,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人的心情也一下子豁然开朗,他们已经离开了老黑山脉。
“鲜鱼,你要是累,就进马车里躺一会儿。路途还长着呢!”
“不累的,这样就很好!”
赢火虫不再说话,鲜鱼静静地看着路两边,脑海里出现各种画面,走过的风景,她都牢牢印在心里,这些年只画过老黑山,除了去二哥鲜于书的石器场画过,就没有离开老黑山画过,她的画加在一起,就是老黑山的全貌图。
赢火虫的心里平静、温暖、又踏实。这样带着鲜鱼游走在山水之间,是他曾经梦想过的。之所以说是曾经,是他一直感觉这个梦想有些遥不可及,现在真的实现了,他的心真的很踏实了,责任更重了,倾其一生能给予鲜鱼的,他都会毫不犹豫,他的心里也在计划着会给予鲜鱼什么样的生活。鲜鱼就像一幅画,画面的美不忍有一丝破坏,所以赢火虫也想了很多种生活方式。
和鲜鱼能一起出来重来《江山图》,这也是赢火虫第一次看到《江山图》的想法。《江山图》的凄美也是赢火虫最担心的,两个人和《江山图》都有血缘上的渊源,他可不想这种凄美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重复。他和鲜鱼一样,相信画面里的玄学,赢秋子的《江山图》,最后用血画成的花儿,就让赢火虫看着心悸,他真的害怕鲜鱼和自己重画《江山图》的时候歃血钱塘。为此,赢火虫带了好几把匕首和五把大刀,匕首都揣在身上了,大刀放在马车里。
赢火虫是一肚子的想法,和他截然相反的是,鲜鱼像个小仙女一样,无忧无虑的,满脑子都是风景和画。
大都城里,乃仁台准备了丰厚的彩礼,和儿子白音来到了楚宅,这天下的事,真的是不好说,乃仁台也没想到会和齐大胜结亲家,齐大胜做梦也没想到,会和上柱国乃仁台家结为亲家,当看到带着彩礼和儿子的乃仁台,齐大胜哈哈大笑起来。
“上柱国大人,我们两家还有这样一出戏呢,真是听曲儿都听不来的大转折啊!”
“说实话,我也是没有想到啊!但是我儿子喜欢的就他父亲的赞同的,两个孩子喜欢,我们家里人就要给予支持和肯定。齐大胜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
“那倒是,只要我外孙女喜欢的,也是他姥爷认可的,这个想法我们是一致的。”
“那就这么办,我们今天诚挚的来提亲,您接受了,我们就商议孩子们的亲事,有一个事我得先说,孩子们成亲以后,独立门户,我们不参与孩子们今后的日子,需要我们的时候那必须义不容辞的,不需要我们的时候,就上一边呆着去。你是否赞同我的观点呢?”
“还别说,就冲这一点,我齐大胜对您上柱国刮目相看了。这样最好!我双手赞同的!”齐大胜真没想到乃仁台能有这样的想法,一般这种高门大户,轻易是不分家的。看来乃仁台还真是为儿子考虑的挺周到。不然,齐大胜和楚青纱都在担心那种高门大户会轻看了自家的外孙女。
既然一拍即合,两家人就把白音和鲜花的亲事定了下来。乃仁台看着亲事定下来,一颗心也放下来了,心情也格外好。
“齐大胜啊,以前有对不住的事还请多见谅,我乃仁台心里最有数了,来日方长,事儿上见吧!”
“哎呀,已经成为亲家了,就不用说两家话了,我齐大胜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