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鱼挥着刀冲出去的一刹那,手里的刀跟着也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砍在了举刀砍赵二力的护卫的肩上,护卫手臂连同肩膀随着血花四溅掉了下去。那个护卫随即滚下马。赵二力此时才发觉自己刚才经历的危险,转过头来,又砍倒几个护卫才肯停下来。
鲜鱼手里的刀已经飞出去了,看见姨奶奶没有了危险,松了口气。赢火虫催马上前挡在了鲜鱼的前面,担心鲜鱼手里没有武器出危险。鲜于诗也催马到了赵二力的身边。
“赢火虫,你想好了吗?想好就跟我走!”安代又高声说了一句。
“赢火虫,给我们走吧!”托娅探出头大声喊着。
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赢火虫,赢火虫却看向鲜鱼,心如刀割般的痛。他真的明白,这一去,也许就是此生的擦身而过,也许就是永别。他的心里有万般不舍,哪怕就这样望着她,哪怕就和她画一幅画,哪怕娶不到她,就这样在她的身边,这些都足矣!可是,这样好像也做不到了。
鲜鱼望着赢火虫,这个在身边一转就是七年的人,来来回回的过往,春去秋来的他从未变过,从初见的紫衣小爷,到现在沉稳大气的赢东家,只要他围在身边的时候,都是笑嘻嘻的赖皮模样,这一刻怎么好像在诀别一样,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不舍,从来都知道,他无论什么时候离开,都会再来。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内心的痛了,仿佛再也见不到,鲜鱼深深的望着赢火虫,流下了两行清泪。骑着马拂袖而去。
鲜鱼的内心世界,一直都是不争不抢的,一切都是淡然的。她活在自己的艺术天地里。除了亲人们,最亲近的就是赢火虫和吉雅赛音。赢火虫在她十岁的时候在山崖上就表白过,后来的学堂送画,赢火虫的表达都是像闹着玩一样,让人不用往心里去,也不用有压力去在意。而吉雅赛音是腼腆的,这两个人对鲜鱼的情思鲜鱼似乎也懂得一些,但是从来也没想过以后。
鲜鱼流泪了,赢火虫从认识鲜鱼到现在,都没见过鲜鱼流泪,望着鲜鱼远去的背影,赢火虫已经泪流满面。
赢火虫扔下刀,下了马。任由安代的人绑了。赵大力和赵二力目睹着这一切,欲言又止,赵二力几次忍不住想拔刀,又咬着牙忍住了。
“小虫子,你可想好啊!”赵二力鼻子酸酸的,小声的问了一句。
“这回我好像输了!”赵大力用衣角擦着眼泪。
鲜于诗派人上山寨叫了其其格,他打算一直跟着安代的队伍回去,这样可以保证赢火虫的安全。其其格下了山,没想明白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安代这么快就收兵了。想象中的刀兵相见,没有怎么激烈就结束了。安代得意地笑着,还有什么比拿亲人、朋友的命要挟更奏效的啊?安代早已预料到了赢火虫肯定不服,在出发前派人抓了赢达旺和商容雅。准备随时拿出来这个杀手锏,制服赢火虫。
赢达旺肠子都快悔青了,怎么就没好好看着儿子,让他跑了呢!这下可好了,老子的命要搭进去了。女儿却不见了,这个死丫头偷偷的溜了,也没有想着叫着她爹,赢达旺心里不停的骂着。
商容雅却很平静,没吵也没闹,抓我就跟着走,一声没吭。只要儿子是安全的,天塌了她都不怕。只要儿子不娶安代的女儿,搭上自己一条命也值。
赢火云跑到了李李白家。牟丽看见赢火云进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担心赢火云来是要宅子和铺子的。可是看着赢火云背着大布包,和平时来都不一样,就警惕起来了!
“赢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我这就搬过来住,赢家因为我哥可能要被抓,我算嫁到你家了,为了逃过一劫吧。快给我准备一个房间,我现在算你家的人了。”
“什么?被抓?那我儿子在赢家瓷器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哥逃婚,抓你儿子干嘛?”
“哦,逃婚啊,好好的赢东家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