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萨日盖看着叔叔骑着马跑没影儿了,她停下了哭泣,怯怯地看着鲜鱼,双手捂着脸颊,生怕鲜鱼再扇她,鲜鱼看了看她,转身走了。
温暖萨日盖被接回大都城里,闷头回到鲜宅,一个多月都没有出门。鲜于礼也没有问她什么,看她的脸比之前还红肿,知道她一定没有占到便宜,不然不能这么蔫儿。两个人彼此没话,温暖萨日盖至此安静了许多。
鲜于礼自从断臂后,思前想后,现在的生活,单单靠着乃仁台给的这些产业是靠不住的,还是要靠着自己,手里掐着乃仁台送的铺子,最好还是要做点什么,每日里既不用天天面对温暖萨日盖,又能有进账,可是做点什么呢?隔行如隔山,除了卖画也不会什么,干脆还接着开一个卖字画的店吧。鲜于礼想到这儿,脑子里开始憧憬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店面了。
乃仁台回大都以后脸色异常阴沉,在朝中看到平章政事安代,或转过身不见,或当没看见直接走过去,安代还很奇怪,上柱国乃仁台怎么对自己爱理不理了呢?心里不断的回忆着,没什么地方得罪上柱国乃仁台啊。
这一日下朝,迎面遇到了乃仁台,乃仁台看都不看安代直接走过去,安代一路小跑跟着乃仁台。
“上柱国大人啊!安代哪里做错了什么?请您明示!我反省了这些日子了,也没想明白啊!”安代快步走到乃仁台面前躬身施礼。
“哼!问问你的老母亲和女儿女婿吧!”乃仁台拂袖而去。
安代回到家中,赶紧把大女儿其其格叫来。
“其其格啊!你做了什么得罪乃仁台的事,快和为父说一说!”
“乃仁台去牛家镇攻打青纱寨了,要抓鲜鱼,我们去帮忙了!”其其格知道这件事早晚父亲会知道。
“什么?你和奶奶去和乃仁台的人打起来了?”
“嗯,还有鲜于诗,我们不能看着乃仁台带着好几十个带刀护卫,欺负一个小姑娘啊!毕竟是鲜于诗的亲妹妹,他豁出命都要保护的!”其其格看着父亲又急又气,忙解释着。
“那你们也不应该直接露面的,让我们家在大都城里不好容身啊!乃仁台这个人睚眦必报的,一定会有祸事的啊!”安代长叹了一口气。女儿已经惹了乃仁台,这件事也没办法挽回了,只能见机行事了。
赢家瓷器店被封门了。不用想就知道,是乃仁台派人干的。
乃仁台这个人,对他的好未必记得,对他的不好,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回到大都城里,乃仁台几宿没合眼了。前思后想的回忆着青纱寨门前的一幕一幕,鲜鱼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牵动了他的心。
乃仁台戎马生涯一辈子,对女人一直是不感兴趣的,娶妻生子也是没办法,人生中不可避免的过程而已,所以和蒙昱克成了亲,生了两个儿子以后,两个人几乎没话,乃仁台的心里,蒙昱克只要照顾好两个儿子和侄女,日子怎么样都是可以过的。
一把年纪的乃仁台,对十几岁的小姑娘心动了,这对于乃仁台来说,真的是不可思议。鲜鱼袅袅婷婷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一想到鲜鱼那张小脸,似蹙非蹙的星月眉,弯弯细长的杏眼,怒目而视的样子都让人心痒难耐,乃仁台一想起鲜鱼的样子,就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整个人像得了病一样,浑身没劲儿。
乃仁台心中想起赢火虫,就会有一种巨痛。他一想到赢火虫和鲜鱼,心里就扭曲得上不来气。他不能想象赢火虫和鲜鱼有任何瓜葛,想想也会疯,对赢火虫无形当中充满恨意。赢火虫那天手提大刀,竟然和我上柱国的人动手,这个小崽子,肯定是活腻味了。赢火虫不就指着赢家瓷器耀武扬威的嘛,从他家的命脉上弄死他。乃仁台想到这里,心情好多了。
赢家瓷器被封门以后,赢火虫和李李白带着伙计们在店里闲来无事,赢火虫继续画着瓷器图,宫里之前订的还没设计完,赢火虫在石器场画的那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