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家洼村,鲜胜和齐星楚带着女儿鲜苗从地里回来,鲜苗给父亲母亲倒上茶水,就去做饭了。鲜胜和齐星楚两个人坐在小院里喝茶。父亲鲜能才当年被李秋天撞倒,头部磕到的那块石头,被鲜胜就地挖了一个坑埋进去了,上面种了一棵父亲最喜爱的玉兰树,一晃这些年过去了,玉兰树长得郁郁葱葱的,枝头开满玉兰花。每逢玉兰花开,两个人难免有些忧伤。
鲜于诗、鲜鱼、赢火虫、其其格四个人回来了。鲜胜和齐星楚被孩子们突然的回来,惊喜的手足无措。他们很久没有看到大儿子鲜于诗了。父母对于子女的思念,永远是心里想得更多,嘴上却云淡风轻。
“儿子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好像又瘦了呢!”齐星楚看了又看自己的大儿子。
“母亲,才回来,先去了青纱寨看望了奶奶们,又欣赏了青纱寨主鲜鱼的杰作,我妹妹简直太厉害啦!我要惊为天人啦!”鲜于诗拉着母亲的手说,“放心吧,母亲,我在大都过得可好了!”
“嗯,那我就放心啦!我们家的青纱寨主可能干啦!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呀!儿子,这位姑娘是谁啊?”
“母亲,这位是其其格,我在大都的朋友。”
齐星楚第一次见到儿子带女孩子回来,非常好奇的看了看这个女孩,女孩子黑红的脸,一看就是常年风吹日晒造成的,但是女孩看着非常质朴,笑起来白白的牙齿非常灿烂。
“鲜鱼啊,你四哥现在大掌柜当得怎么样啊?着不着调啊?”鲜胜一直不放心四儿子鲜于乐,上一次由于鲜于乐的疏忽,把青纱粮店和青纱酒坊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他就怀疑过四儿子能不能胜任这个大掌柜,后来女儿鲜鱼什么也没说,重建以后接着让四哥鲜于乐做大掌柜,他就一直很担心。
“父亲,放心吧,四哥现在很认真的在做,谁还没有个成长的过程啊?”
“你这个成长代价太大了吧!烧光了粮店和酒坊,他还不成长都对不起你这个妹妹!要是我是老板都不敢用他这样的!”鲜胜感慨的说。
鲜于诗和赢火虫这才知道,青纱粮店和酒坊再建是因为鲜于乐疏忽都给烧光了,鲜鱼重新设计又建了新粮店和新酒坊,这是一个内心有多强大的女孩啊!辛辛苦苦的成果,被一把火烧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重新设计建造,寻常男人也未必做得到。
赢火虫看着鲜鱼淡淡的表情,心里对这个女孩又多了几分敬意。
因为有其其格在,鲜于诗没好意思和父亲母亲说平章政事带女求亲的事,几个人吃完饭就回青纱寨了。奶奶们在寨子里坐等孩子们回来,小菜准备好了,青纱烧酒都摆上桌了,两个老太太带着四个孩子,小酒儿也喝到了半夜。赵二力老规矩,喝酒的时候,大刀也要藏在酒桌下面。
第二天清早,鲜鱼一如往常,早早的起来准备坐在院子里画画,看到其其格已经在院子里练起了刀法,一把蒙古大刀,在其其格手里舞得虎虎生风,鲜鱼没有马上画画,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其其格舞刀,她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这个质朴无华的蒙古姑娘。
赢火虫伸个懒腰走出来,看见鲜鱼和其其格都在院子里,就笑嘻嘻的跑到鲜鱼身边。
“你们俩昨晚都没喝多吗?还可以起得这么早,真厉害!我现在脑瓜子还有些迷糊呢!”
“我还可以啊,没喝多!其其格,你喝多了吗?”鲜鱼看着其其格问道。
“我也还行,没喝多!”
“你们厉害!鲜鱼,哥带你找地方画画啊!”
“哥哥,想去哪儿画啊?”
“山脚下不错,酒厂的附近,我们进山寨时发现的,走啊!”
“好,我去拿笔墨纸砚。”鲜鱼说完进屋,不一会儿就背着当年画壁画用的小木箱出来了。又递给赢火虫两块木板,一个背篼装着宣纸。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下山画画了,其其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