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诗走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找到妹妹鲜鱼和赢火虫。他的嗓子已经不能发出声音了,嘴唇干裂得淌着血。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悬崖的谷底了,手里牵着的那匹马累得再也不想走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仰望着天空。
忽然,他的眼睛泛出光芒,前面是什么?坐在地上的他弹起来一样跑过去,是那匹中了箭的马。马死了,大大的眼睛还睁着,马的周围都是红红的血,鲜于诗瘫倒在马的身旁。
“呜呜...”哭了许久。
他起身找来一根树枝,在马的旁边不停地挖,挖了一个大大的坑,把马埋葬了。坐在马的坟头,他再也哭不出来了。环顾了一下四周,决定在周围再仔细找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妹妹和赢火虫的踪迹。
他的腿被刮坏的伤口一直滴着血,他用一只手拄着刚才挖坑的树枝,一瘸一拐的在谷底转,希望能找到什么。他一无所获,仰起脸向悬崖上面张望,悬崖上面的天空,看着是那么遥不可及,他看不到一丝的希望。他太疲倦了!实在是一步也走不动了,就平躺在一棵树下,除了心脏在跳,哪里都一动不动了,他希望就这样死去了。
人在极度绝望的时候,脑袋里只有一根筋了,什么都找不到也许意味着生,可是他却只认为找不到就是没了。而自己的妹妹死了,自己也没脸活着,他一心想死掉了。
再次站起来的鲜于诗,脑海中妹妹鲜鱼和自己在一起的一幕幕,不停地闪现,好像鲜鱼冥冥之中在召唤自己一样。他把腰带解下来,挂在头顶的树枝上,搬来一块石头,自己站上去,又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周围,仰起脸再次看看头顶上的天空,眼泪又止不住在流。
“我妹妹都死了,我没脸活着回家了!”鲜于诗用尽最后的全力大喊着,把头伸了进去。
“嗖嗖”一把飞刀闪过,鲜于诗坐在了地上。
“干嘛连死都不让啊!谁啊?用你管啊!”鲜于诗太生气了,自己想死还这么不顺利。
“小兄弟!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啊?”赢达旺带着人走过来。
赢达旺是见过鲜于诗的,可是鲜于诗走了一夜,衣衫被树枝刮得褴褛不堪,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嘴角出着血,整个人的样子让赢达旺根本认不出。鲜于诗却认得赢达旺。
“赢叔,我是鲜于诗,我妹妹和您儿子赢火虫一起从这个崖顶坠下来了,我找了一夜了,什么都没找到。我只找到了那匹马,可是马死了,我刚刚把它埋在这里了,我妹妹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哪有脸回家见父母啊!”鲜于诗说着说着又哭了。
“孩子啊!叔都没认出来是你啊!难为你啦!”赢达旺看到鲜于诗现在的样子,鼻子酸酸的,眼泪就在眼圈里。赢达旺眼里的鲜于诗也还是个孩子,这个孩子眼睁睁看着妹妹和朋友坠下山崖,一个人在这里找了一整夜,赢达旺心疼的拍拍鲜于诗,让鲜于诗坐下,自己拿出金创药给他的腿抹上药包扎好。
“孩子,你别想不开!你想想啊,没找到就意味着他们俩还活着啊!是不是?”赢达旺关切的看着鲜于诗。
“是啊!叔,我怎么没想到啊?我这就去找!他们一定还活着!”鲜于诗拄着树枝站起来,蹒跚的向前走去。
“孩子啊,你的腿都伤了,你骑着马走!听叔的话!”赢达旺拉住鲜于诗,扶着他上了马。
山崖的谷底他们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鲜鱼和赢火虫一丝一毫的踪迹。几个人坐在树下歇息着。
“谷底没有,我们下一步就从峭壁开始找!”赢达旺仰头看着峭壁说,“峭壁分成块儿,一块一块地搜,不落下任何一块!”
鲜家这边一行人,进山后就有些迷路,一直在转着圈圈找木屋。
“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啊?”赵二力不耐烦的嘟囔着。
他们在这一带已经走了三圈了。本来就着急找孩子,现在居然在一个地方走不出来,赵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