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鱼的外祖母楚青纱是被扛回山寨的。
齐大胜都听说了,自己的夫人一出手,就把镇长的耳朵给咬了。想想外孙女鲜鱼把镇长家的猪耳朵给咬了,这咬耳朵的习惯难道是祖传的?他越想越觉得好笑,也就我齐大胜的夫人吧,一出手就惊天地泣鬼神的。肯定把镇长不忽木气疯了。
可是,下一步怎么办呢?和解是别想了。
“进山去找孩子们的兄弟还没有信儿,这两个孩子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不会被狼吃了吧?”他想到这儿,赶紧用力摇摇头,嘴里不住的“呸呸呸......”
“我齐大胜的后代不能那么蠢!”
“再多派出去两拨人马去找!给我仔细的找!”
他刚吩咐完就看见楚青纱怒气冲冲的被弟兄们抬回来了。二大当家田二爷冲着齐大胜挤眉弄眼儿的笑了。楚青纱要去找不忽木,齐大胜不放心,就让田二爷跟着一起去了。
“夫人息怒!此事还是让你的大胜哥去解决吧,莫要生气了!”齐大胜顿了一下,“咬完镇长是不是累了?我给你弄点好吃的啊?”齐大胜点头哈腰的上前扶楚青纱,楚青纱一个高就蹦了下来,对着齐大胜就“呸”了一声。
“吃个屁!吃吃吃的!孩子们还没找到!我怎么能吃的下去?”
“我今天非要把不忽木的两只耳朵都咬下来!气死老娘啦!”楚青纱显然还在生气。
“夫人咬得太对啦!要是我去,也得咬他!不!我还是揍他吧!还是夫人咬得好呀!太给我们家出气啦!老八要是知道她姥姥咬了镇长的耳朵,非乐开花了!”齐大胜有滋有味的拍着马屁。楚青纱听了居然转怒为喜,点着头开心的笑了。
而这边他们的女儿齐星楚懵了。才听说自己的老母亲,孩子们的姥姥去把镇长不忽木的耳朵给咬了。母亲用的是什么招数啊?她也想不明白了。
鲜能才前仰后合的走过来,笑眯眯的看着齐星楚。
“齐公爷,令堂大手笔啊!”鲜能才似笑非笑的伸出大拇指比划着。
“带二百头猪去道歉,不忽木儿子还不同意,难怪姥姥咬他耳朵,要是我也得咬!干得漂亮!”鲜能才心悦诚服的夸赞着亲家。
“真的漂亮?”齐星楚挑着眉毛斜眼看着老公爹。
“漂亮啊!哈哈......”
“您儿子可还关着呢!”齐星楚略带狡黠。
“额,这倒是呀!”鲜能才干咳了两声继续说:“他们姥爷会有办法的!”
齐星楚再也等不了了,她打算明天自己亲自去镇长家,人脑袋打出狗脑袋也要把丈夫救出来。大不了和丈夫一起关着,也受不了这样无尽的等待了。如果自己被不忽木抓进去了,自己的土匪老爹会更有动力救人的。
山岛耸峙,水潭清澈,清晨的“一峰斋”里,鲜鱼和哥哥鲜于诗正在看书桌上的那幅画了一半的画,画面是由近及远开始的,仔细看就会发现画的是老黑山,他们俩一路狂奔过来的景色就是画面上,画的线条遒劲朴拙,能看得出画画的人笔力非常雄厚,皴法用的是披麻皴和小斧劈皴,简洁又不失淡雅,山的缓坡和暗面用了一些染法,画到老黑山的半山腰就停下来了。
鲜家的孩子们都是懂画的。母亲齐星楚就是爱画之人,母亲有很多名家的画,经常拿出来与他们赏玩,母亲平时虽然是大嗓门子的泼妇样子,其实是最懂画的,据说母亲是和姥姥学的。母亲特别会画赝品,母亲画过很多名家赝品,拿出去是可以以假乱真的,大都非常厉害的收藏家也被她糊弄过的。
鲜家的孩子受母亲熏陶,都很懂画,也都会画画。鲜鱼看到这幅画没画完,就手痒的想接着画,鲜于诗其实也有些按捺不住的,两个人你画一会儿,我一画一会儿,一天的时间,一幅画作就大功告成了,整个老黑山的景色跃然纸上,山峦叠嶂,草木葱葱,溪水潺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