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初年,牛家镇小羊家洼村搬来了一户鲜姓人家。小羊家洼村有四十九户人家,鲜家搬来后刚好五十户,而在元朝,是实行保长制的,五十户人家刚好拥有一位保长。保长是汉族人,姓李,名叫李秋天,李保长听说鲜家搬来后,非常好奇这鲜家到底是怎样的一户人家,鲜家的房子是在村里一户老破旧的危房基础上翻盖的。当时要买这处房子的不是鲜能才,也不是鲜胜,而是这一带道上大名鼎鼎的胜大当家。李秋天当时还真挺纳闷儿,胜大当家一个黑道土匪,买这么个小山村的破房子是什么意思呢?结果搬来的是鲜家,胜大当家和鲜家有什么关系呢?
李秋天来到鲜家,鲜家大门口看着依然很破旧,进了大门后却感觉别有洞天,院子很大,也很方正,正房和东西厢房都很大。院子里孩子们跑来跑去的在玩耍,李保长四下看了看,门窗修缮的很精致,透过打开的门看到室内家具看似普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梨花木做的。
“这个房子挺大啊?原来有这么大吗?”李秋天四处看着,问了鲜胜一句。
他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蔫蔫的,目光无神,嘴巴动了动,又停下来,一副不善言谈的样子,说起话来慢悠悠的,真的是急脾气的人还真受不了这样的个性。
“家中上有老父老母,下有九个孩儿。”鲜胜使了半天劲儿才怯怯地答道。整个人低眉顺眼的。
“孩子还真不少啊!老朽李秋天不才,任小羊家洼村的保长,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吧!都是汉人,互相帮衬吧!告辞!”李保长边说边往外走。鲜胜的样子让李保长失去了继续探问的兴趣。正说着,远远的一团粉色飞一样的砸过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李保长身上,李保长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这才看清,一团粉色竟然是个细细眉眼的女孩。白白嫩嫩的,长得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一样,只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鲜胜赶紧扶起李保长,轻声慢语的呵斥道:“鲜鱼!无礼!还不道歉!”
“鲜鱼知错!请老伯原谅!”女孩愣愣的站下。
“这是在下的小女老八,让大人见笑了!”鲜胜不急不慢的轻声说。
这时,西厢房走出一位老妇人,身着布衣,却透着大户人家妇人的贵气。
“奶奶!”“母亲大人!”
老妇人先是面露怒意,却突然扑哧一笑,原形毕露的样子,这一怒一笑,看得李保长是一头雾水。
“哈哈哈哈,猜错了吧!”老妇人笑得前仰后合。
“是二祖母!孙女又被骗到了!嘻嘻......”
“是姨母大人!不小心又被骗了!哈哈......”
李保长一脸胡涂的看着,父女二人笑起来眉眼非常像,眼睛都是细细长长的,笑起来向上弯弯的,只是鲜胜看起来却透着一丝猥琐,而鲜鱼的五官明明每一个看起来都很普通,放在一起却格外精致,李秋水脑中只想到了两个词:“面若银盘,目若秋水。”这样的父亲竟然能生出这般女儿来,李秋水不禁轻叹一声。
鲜胜诺诺的说道:”我母亲与姨母是孪生姐妹,长得一模一样,一辈子在一起生活没分开过,经常与我们逗笑取乐,大人见笑啦!”
李保长摇摇头,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鲜家本是京城贵族,鲜胜曾是前朝监院,鲜胜的父亲鲜能才,是前朝观文殿大学士,从二品官。前朝末,鲜能才委托鲜胜的老岳父土匪头子齐大胜在牛家镇小羊家洼村买下了一处老破旧宅院,进行翻修,特意安排宅院大门前翻新后做旧,院子里面低调修缮,院子后面的一面墙隐藏着一扇小门,小门不打开时,根本看不出来有门的痕迹,宅院后面不露声色的铺了上山的小路,鹅卵石铺过之后,撒上了一层黄土,黄土上长出的蒿草也不做处理,一个夏天过去后,根本看不出来曾经有过路。宅院的地基往下挖了很深的一层,地上房子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