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箐箐透过房门回头看了一眼落寞的刘家家主,心中唏嘘,转头看着走在前面拄着拐杖的二叔公,这位老人行事果断,深谋远虑,让人敬佩。
董箐箐快步跟上去,凑近亲昵道:“孟爷爷,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二叔公呵呵一笑,不在意道:“随你,随你!”
董箐箐摆弄了一下裙摆,低头问:“孟爷爷,诚哥哥还好吗?我……这些天都没去看他,他怎么样了?”
二叔公的拐杖稍有停顿,叹气道:“还是老样子,没恢复意识,你今天得空了就去看看吧,过些天,我打算送他回广州治疗。”
常家老伯在一旁抚着长须,摇摇头道:“唉,这年轻小伙子也是命苦!对了,箐箐,你去医院也劝劝思缘,这些天她来回跑医院照顾孟诚,不知道多少天没好好睡一觉了。”
董箐箐乖巧地点点头,待常家老伯走远后,对二叔公隆重地鞠躬施礼道:“孟爷爷,谢谢你!这董家家主之位……”
二叔公停住脚步,抬手打断她道:“这是你应得的位置,与旁人无关,不必再提了!”
董箐箐看着逐渐远离的背影,暗叹一声,要不是二叔公暗中派人送来魁叔的遗书,族里怎么会让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坐上家主之位。
当遗书出现的时候,族里不知道多少人质疑其真实性,二叔公又差人把魁叔的妻子请来作证,这才让众人无话可说。
董箐箐甩了甩头,赶走这些纷扰的思绪,派人备车赶往了医院。
病房里,常思缘拧干毛巾,仔仔细细地帮孟诚擦拭着手臂,动作轻柔,彷佛担心惊醒他似的。
董箐箐猛地打开房门,大叫道:“Surprise!”
常思缘转头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这是病房,别闹!”
董箐箐小跑着冲去抱着常思缘,用脸蹭了她好一会,撒娇道:“思缘姐姐,这么多天没见,你不想我吗?我想死你啦!”
常思缘嫌弃地用手抵住她的脸推开,心里的苦闷稍有排解,笑着道:“你不是忙着争夺家主之位吗?哪有时间想我啊!”
董箐箐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毛巾,看着她的笑容道:“是嘛,笑起来多好看!我当上家主了啊!厉害吧?”
常思缘夺回毛巾继续擦拭,敷衍道:“厉害,我们箐箐最厉害了!”
董箐箐有些没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病床上的孟诚还是被贴着各种仪器监控身体状况,只有仪器上的波动显示他还活着,她的眼圈不禁有些发红。
常思缘把毛巾放回盆里,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呆呆地看着孟诚。
董箐箐这才留意到常思缘脸色发白,身形憔悴了许多。
她有些心疼,不忍道:“思缘姐姐,你守在这里多久了?快回去休息一下吧!”
常思缘摇摇头道:“我不放心!我希望,他醒过来第一眼能看到我。”
董箐箐身子前倾,抓住她的手道:“思缘姐姐,人总是要向前的,诚哥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副模样啊!
这段日子,你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过些天,孟爷爷要把他送回广州的医院了,你难道丢下常家的一切吗?”
常思缘苦笑起来,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问题,她也无法丢下一切只照顾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董箐箐看着她眼眶里的眼泪打转,心想自己可能说太过了,连忙补救道:“况且,不是有那游手好闲的死胖子吗?等诚哥哥醒了,让他通知我们好了。咦?那死胖子呢?”
常思缘的情绪被她这么一打断,反倒哭不出来了,回道:“胖子回家了。”
董箐箐激动地站起来,椅子也被她带得翻倒在地,她握着小拳头气愤道:“没义气的家伙!竟然偷溜回家,枉我们对他那么好!看我挖他出来打一顿,来人!”
常思缘连忙捉住她,解释道:“胖子不是偷懒,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