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是得了,只要你们两人相亲相爱,不要在乎那么多。我大唐自武皇以来不是追求女权吗,你也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人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回去睡觉吧。”
不久,安史之乱爆发,一家人决定迁徙,翻过终南山,罗阅在天流江沿线选择新的居住地,天流江紧靠长安,虽说是山区,但地势决定了地位,天流江是南方诸多地方进京的必经之地,风险不是一般地高,一家人都在天流江沿线行走一个多月了,罗阅基本摸清了子午道的情况,子午道西边是不能去了,那里是多条进京大道必经之路。所以从居住安全看,还得朝子午道东边寻找宜居之地。
不日来到紫檀县,周围一了解,天流江可是直通东南,平时航运发达,是东南进入西北的要塞。看来天流江岸边也不能居住。
后来,他们就进入洞河岸边的目连桥,看到陀家梁独特地形,罗阅非常满意,找来工匠建修房屋,终于定居下来。
罗阅坐在陀家梁罗家庄大门外的院坝里,眼望着洄水湾和洞河奔流不停的河水,最近他经常回忆往事,也经常丢三落四的,爱妻李斯晶已去世多年,儿子罗相在罗波六岁的时候也撒手人寰,他的心都碎了。
想起罗相他抬眼看着对面街道上的房屋,他真的想不通,罗相是练武出身,怎么就英年早逝,害的阿娇和罗波相依为命这么多年。
爱妻也是,你就不曾想到,你倒是升天了,可是我一个老汉家是多么孤单啊,是不是自己的过错,当初不应该从长安逃乱来到陀家梁。
要是还住在长安,罗相是不是还活着。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只听罗波大声喊叫:“爷爷,爷爷,太阳偏西了,这里风大,还是回屋吧。”
罗阅看看罗波,就说:“好!回屋。”
秦阿娇也走出来叫道:“爹,晚上想吃什么。”
罗阅说:“不知方不方便,有豆腐脑吗?我想吃豆腐脑。”
“有,不过要等一阵,黄豆泡着的,还得现做。”秦阿娇应道。
阿娇去准备豆腐脑了,罗波将爷爷扶进屋在太师椅上坐下,自己也在侧边椅子坐下陪着爷爷。
爷爷说:“罗波,我心里很难受的,刚才在外边坐着晒太阳,总是想起我们在长安时的那些往事。
“哎!人老了!你知道老年人坐着坐着总是看着一个地方出神发呆是怎么回事吗?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明白了,那是在回忆年轻时的风光和开心事。
人老珠黄,什么事都力不从心了,很多事还不想放手,觉得自己还有力量胜任,可是人间就是一个过程,逃不脱生老病死,老了就要服老,做不了的事就要放手,这样才轻松些,过于留念,痴迷当家作主,劳心劳力的是自己,最终可能什么事也办不好。
想起你爹爹和你娘我就觉得上天好不公平,罗波你可是你爸妈三十五岁才生下你,之前在长安,我们可没有少操心,到处拜神、求佛,到处请名医用偏方,都没有办法让你母亲怀孕,你是从长安到目连桥以后才怀上的。你降生的那天晚上,打雷下雨,闪电不断,当你降生后突然天晴了,东方天际发出五色光芒,这是天降祥瑞啊。可是你说既然是祥瑞,可怜你父亲刚过四十岁生日,就英年早逝。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你父亲模样,那也是一表人才,会武功还学识渊博,那是怎样一个高雅风儒之士啊。都是你祖母教育的好啊。”
罗阅说着又陷入深深的神往之中。罗波应道:“爷爷你也很有风度。”
罗阅回过神来说道:“那是自然,我可是继承侯爵府的贵族公子,那也是非常体面的事情,我一生只有一次近距离和皇上见面,就是皇上宣布我为罗侯府继承人的那一次,荣幸一睹天颜。我难受的正是在这里,你父亲随我搬家到这里,一个儒弱书生,开始耕田种地,自此就没有享受过荣华,你母亲更不容易了,他可是户部员外郎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