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
哪怕站在他面前的是从小便被白老爷子训练的绝世强者白婉君!
“我白十二从此无妻!”
一声清啸。白十二化作一道白光,向白婉君侵袭而去。
扑哧!
快到极致的刀锋残忍地刺穿了白婉君的胸膛。鲜血宛若喷雾剂般染红了她的衣服。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出。绽放出妖艳的血色玫瑰!
不足半分钟的战斗随着刀锋的刺入戛然而止。
白十二僵硬地站在白婉君面前。
白婉君神色复杂地盯着对面的丈夫。
两人就这般站着。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出声。
白十二仍紧握刀锋。纹丝不动。
白婉君亦是任由鲜血顺着刀锋流淌,一言不发。
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什么都不想说。
她爱她的丈夫,她从前爱她的丈夫,她现在爱她的丈夫,她至死也深爱着她的丈夫。
她是世界上最坏的妻子。但她认为自己的丈夫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她再也不能保护他了。
她再也不能为他遮风避雨了。
他病了。她也不能为他熬药盖被子了。
他饿了。她也不能亲手为他做饭烧菜了。
他学到新的技艺,她也不能成为第一个欣赏的女人了。
她有点儿难过。有点儿不舍。还有些——心疼!
但她要死了。
既然要死了。既然她拟定的人生道路失败了。那么——便让他真正的长大吧!
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得更安全?
白婉君的眼中有些湿气。但她不能哭。她是最冷血最残忍的女人,她如何敢哭?
白婉君好想抬起手,最后抚摸一次他柔软的脸庞。
但她不敢。
她是他的敌人。人生中最大的敌人!
敌人之间,又怎能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
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剥离。
她的眼前已经出现幻觉。所有的幻觉,都与他有关。
儿时的。少年的。成年的。结婚后的——
她的意识慢慢变得微弱。她努力睁大眼睛。想最后再看一眼自己的丈夫。
可她的眼皮仿佛千斤重,沉重得无法撑起。
终于。她已合得只剩一条缝隙的双眼终于完全阖上。
可她没有倒下去。
她仍然站立在原地。像一座石雕。
白十二看着白婉君。看着自己的妻子。猛地拔出刺入心脏的刀锋。仰天嘶吼:“为什么!?”
扑哧!
鲜血飞溅,洒满他的脸庞。形同恶魔!
……
林泽陪韩家人吃了晚餐,便拉着在客厅吃哈根达斯的银女上了轿车。
他跟白家已再没瓜葛。
曾经,他还可以因为是白十二的朋友而拜访白家。
如今。他实在找不出登门造访的理由。
他没有,银女却有。
说到底,银女终究是白十二的小师妹。
这也是银女前来白家的理由。
师傅死了。
师兄死了。
如今,大雪山上的那四个人。只剩他们俩了。
银女想看看总是柔软微笑,说话和和气气,毫无攻击性的大师兄。
他的爷爷死了。他唯一的亲人死了,他肯定很伤心吧?
被林泽耳濡目染出一点点情商的银女想见一见大师兄。不用说话,看一眼就好。
下了车。
林泽拉着银女朝白家大门走去。
“两位,你们找谁?”
一名林泽没见过的门卫拦住了两人。
林泽微笑道:“我们找白少。”
那门卫扫了两人一眼,淡淡道:“有什么事儿吗?”
“她是你们白少的师妹。”林泽指了指银女。“麻烦替我们通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