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泽的举动,韩小艺并没阻止,她也找不出阻止的理由。
首先,尽管身份上林泽是她的保镖,贴身保镖。但实际上韩小艺从不以这层关系吩咐甚至命令林泽做任何事儿。纵使偶尔撒娇发癫,也是以她青春无敌可爱美少女的身份,也多是打情骂俏的性质,并无指手画脚嫌疑。
其次,虽说韩家跟东南亚三巨头有相当密切的来往,但一码事归一码事,那是生意往来,这却是战歌狂正大光明地拿燕京无高手来打这帮人的脸面,林泽要出手,韩小艺不说拍手叫好,也绝不反对。
再说——
韩家大小姐对小林哥的武力值那可是有绝对信心的。至少在两人相处一年多来,韩小艺从未见林泽败过一场。哪怕是他身受重伤,明明不可能赢的情况下,他也没有输过。
自信不是无缘无故生出的,自信是通过一场场实战赢来的。韩小艺对林泽的自信,便是后者一次次浴血奋战换来的。韩镇北对他的信任,也是林泽一次次无所保留地付出获取的。
韩小艺都不反对,在场这帮大佬自然无话可说。
先不提这么是相当符合大佬们心意的。单单是林泽背后有韩家的支持跟薛老太爷的青睐,便没人敢喝止林泽。
故而他一出场,所有目光都齐聚在他身上,颇有几分万众期待的意味。
薛贵见他起身,嘴角泛起一抹清淡的苦涩。但这份神采一闪即逝,缓缓退回去。
在两人擦肩而过时,薛贵投给他一个饱满的眼神。意思很明显,我败了,你不能。
林泽微微点头,迈动那双还算长,但怎么都不算矫健的双腿朝身高足有两米的战歌狂行去。
这是他从未遭遇过的大块头,哪怕是身材相当魁梧的东北虎,也仅是一米九左右,而眼前这位猛人,却足足有两米。
十厘米的距离放在一条长达百米的跑道上,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可放在人的身高上,便有足够的威慑力。
一米七的小受男能跟一米八的万年攻相提并论吗?
显然不能。
林泽一面走,一面脱掉那件严重影响他行动的黑色西装。质料极佳,是纯手工打造,卖价少说也是好几万。小林哥却是随手一扔,路出雪白的名牌衬衣,连胸口的纽扣也剥开两颗,露出跟病态白脸色迥异的小麦色肌肤,泾渭分明。
韩小艺就这般捧着下颚,傻痴痴地瞧着冷然站在场中央的林泽。满眼都是幸福。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林泽会被打成猪头。又或是铩羽而归。
打成猪头又如何?他仍然是我心中最帅的拉轰男子。
输了又如何?输还是赢,他都是我心中那个会驾着七彩霞云,手持方天画戟来搂着我,一会儿嬉皮笑脸,一会儿又温柔备至跟我说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男人。
爱死这个男人啦——
韩家大小姐发着花痴,薛贵却轻巧站在薛女王身后,苦笑道:“姑姑你眼光真好,我的确打不过。”
“废话。”薛女王端起茶杯,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泽。
“我刚才打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深情款款地瞧我。”薛贵委屈道。“你就不怕我被人打成残废?”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时是英雄,但那是极罕见的概率。多数时候都是狗熊。你属于这个范畴。”薛女王淡淡道。
“没事,让他当英雄吧。”薛贵没心没肺地点了一根烟。这回薛女王没阻止他。
一个人再有底蕴,气度再大,都不可能在受挫后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尤其是自尊心远远强过女人的男人。
薛女王很少情况接受薛贵在她跟前抽烟,今儿算一次。上一次是薛贵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嫂子过世时。
“你就这么肯定他会赢?”薛女王淡淡地问道。
“不肯定。”薛贵喷出一口浓烟,摇头道。“但我没见过或听说过他输。”
薛女王没有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