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闭上眸子,芳心微乱地偎进他略显薄弱却充满安全感的怀中。
“疯丫头。”林泽没好气地在哼了一声,抱着近一米七,模样时尚青春,却一身小性子的韩小艺进房。
轻柔地将她放在舒适的大床上,又为她盖上薄丝被,有些腿软地坐在床边,慢调气息。
徒步半个钟头回来,又费力抱这丫头上楼。林泽有点儿疲乏,冲调皮望向自己的韩小艺道:“快睡吧,明儿还要早起上学。”
“你呢,继续守夜吗?”韩小艺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好奇问道。
“嗯。”林泽点头。
“每天熬夜不累吗?”韩小艺略微心疼地说道。“其实现在我们这儿很安全,你不用这么辛苦的。”
“不辛苦。”林泽微笑地摇摇头,帮她紧了紧脖颈处的被褥,微笑道。“睡吧,熬夜伤神。”
他说这句话,浑然忘记韩小艺去睡,他却要一宿不睡。
韩小艺愈发感动,忽然心中一个激灵,掀开被褥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吃吃笑道:“奖励你的。”
哭笑不迭地白了韩小艺一眼,重新帮她盖好被褥,转身出门。
咔嚓。
房门被轻轻拉上,韩小艺躺在床上,目光散乱地盯着天花板,呢喃道:“这个死禽兽,越相处越觉得耐看迷人。难不成我号称燕京第一小魔女的韩小艺真会栽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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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们最近稍微关注了道上消息,怕是就知道现如今的北区,已是由我紫金路的头号大哥刀疤哥说得算了!”王喜抓起笔盒,权当醒木往书桌上一拍,语调抑扬顿挫道。“说起来,我王大官人也算跟刀疤哥有过一面之缘——”
“呸,王喜你滚犊子!”王二傻不屑地问道。“凭你也能见刀疤哥?别做梦了!”
“二傻,你当我王大官人是浪得虚名之辈么?”王喜冷傲地斜睨他。“那还是一年前的事儿,我叔叔作为北区景环路地带的大混子,当初跟刀疤有过几次利益上的摩擦。也许是刀疤当初势力不够深厚,我叔叔压根看不上他。又知道我素来喜欢打听这方面的事儿,便带着我过去谈判。那一次,是我第一次见刀疤哥,也是最后一次——”
三年一班大部分学生倒是知道王喜有个大混子叔叔,却也信了几成,追问道:“后来呢,刀疤哥长的怎么样?是不是牛高马大,眼如铜铃,嗓子如铜锣?”
“你是傻逼?”王喜冷笑一声。“说起来,刀疤哥也就是一个正常粗壮汉子,论起长相,连帅都谈不上。当然,这只是浮华的外表而已。像刀疤哥这类人物,又岂是能以貌取人的?”
“你倒是快说啊。当时见到刀疤哥什么感触?”某二愣子追问道。
“只见他双目如炬,行如风,坐如钟,走路大马金刀,喝酒犹如牛饮,吃饭大快朵颐。端的是气宇轩然。”王喜又是一拍醒木,语调激扬道。“不怕做回马后炮,我第一眼见刀疤哥,便断定此子绝非池中物,他日定有大作为。这不,不到一年时间,他便连跳三级,成为北区最有资格坐上龙头之位,跟南区乔八平起平坐的大哥级人物——当真是世事万物,鬼神莫测啊!”
三年一班那帮涉世未深,对道上新闻毫无头绪的二愣子被王喜忽悠得满脑袋热血画面,浑然不知这二货其实是个半吊子荡啊荡,十句话就九局是瞎掰,最后一句也是半真半假缺乏可信度。
韩小宝便不会再对王喜的漫天吹牛感兴趣。他跟刀疤喝过酒,吃过宵夜,抽过他派的烟。自然有发言权。同时也感慨若是没跟林泽晃荡这么几圈,怕是也被王喜忽悠得天昏地暗了。
瞥一眼呼天抢地睡觉的林泽,这家伙完全把吹牛中的王喜当猴儿一样看待吧?
如今的韩小宝就有点看猴似的欣赏王喜表演。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颇有几分俯瞰三年一班这帮二愣子的姿态。
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