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艺一大早便醒了,赖床了十分钟,穿好衣衫下楼,本想先去洗漱,却嗅到一股极为浓烈的刺鼻烟味。
先是皱了皱眉头,旋即她发现林泽端坐在沙发上,烟灰缸塞满了烟头,就连原本光洁干净的茶几上,也堆满了烟头。反观林泽,却是僵硬地窝在沙发上发呆。他调的电视频道正在播放无聊的早间新闻。
“喂,你在做什么呢?”韩小艺两步走上前,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林泽嘟囔一声,有气无力道:“看了一晚的付费节目,我想我可能是扭到腰了。”
韩小艺小脑袋里先是腾起一个问号,随后则是一串省略号,最后转换成一个惊叹号——
“不是应该扭到手吗?”
“这就是水平问题了,手臂和腰身一起扭动,可以让我在这项运动中享受至高爽感。”林泽弹掉烟蒂,缓缓站了起来,说道。“你去洗漱,我给你们做早餐。”
“喂,你打算就这么去做早餐?”韩小艺喊住了往厨房走去的林泽。
“有什么问题?”林泽脸庞上掠过一丝疑惑。
“你不去先洗个澡,或者——”韩小艺嗫嚅着嘴唇,很是犹豫道。“至少也用沐浴露洗一下手?”
林泽“哦”了一声,形同一个落拓的中年男子,懒洋洋说道:“我平时也是这样去做早餐,你们不是吃的挺香的吗?不过既然你提了,那我去洗个手。”
韩小艺望着林泽走向浴室的背影,只觉得咽喉一阵干燥,胃部一阵翻滚。这个禽兽、老流氓、败类——
可她浑然不知在林泽的熏陶下,她现在开荤段子玩笑也一点儿不尴尬面红了。不得不说,林泽在改造这位大小姐的思想上,还是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一路上,林泽跟往常一样有说有笑,福伯见他没什么事儿,也没多问。
福伯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时候,林泽连受精卵都不是。所以昨晚林泽给他打了电话,虽然什么都没说,只是通知福伯一时半会回不去。但是他知道,林泽碰到了事儿。至于是什么事儿,福伯不知道,也没打听的冲动。他只知道,现在事儿解决了,林泽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这样的现状对福伯而言足够了。
瞧着他们三人进了校门,福伯这才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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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坐在校长的对面,脸色忽明忽暗,即便是坐着,他的身躯还是不由遏制的颤抖着。
他很生气。非常生气!
李晓执教二十八年,从学科老师做到班主任,再到年级主任,他什么坏学生都见过,甚至在早些年,他还跟差班的一个坏学生动过手。虽然最后他被学校记过,但那个坏学生也被紫金花给开除。可以说,李晓在教育行业混了二十多年,早练得百毒不侵,任何坏学生的坏手段在他眼中都是轻描淡写的事儿,根本不足以担忧。
可是——
这次他碰到的林泽却在他毫无还手余地的情况下,被踹趴下。这对李晓而言,是无法填补的耻辱!
从前晚被林泽打了之后,他就给所有紫金花的盟友甚至是教育系统的亲戚打电话。不开除林泽,誓不罢休!
股东会保他又如何?难道股东会斗得过教育系统的人么?他们会为了一个品学极差的学生得罪教育局的人么?我还真不信这个邪!
此时此刻,李晓虽说是以下级的身份找上校长,但他的态度却是相当强硬。而唐沁园作为校长,他年龄比李晓大不了多少,往日跟李晓的关系还不错,连续两天被他找上门来询问,也是无可奈何的同时,心中略有些不满。
面对李晓的质问,唐沁园口头上含糊其辞地敷衍着,安慰着,内心却是腹诽:“不是早跟你说过别跟林泽过不去吗?为什么别人都跟林泽能好好的相处,唯独你总是跟他闹矛盾,扯一些是非出来。连我都不能把他怎样,何况你只是一个年级主任,能奈他何?真要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