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姑母你弄错了!”郁离的脸更红了,忙不迭解释道:“这位是燕王殿下!”
“燕王殿下?”吕二姑带着疑问再次眯起眼睛打量了赵怀月一番:“殿下来找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你不是在诳姑母吧?”
“是真的!殿下是因为在调查一起案子的时候,偶然发现与你有关,所以才来此询问案情!”
吕二姑这才相信了郁离的说辞,快步来到赵怀月面前下跪行礼:“老身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燕王殿下驾到,还出言冒犯,请殿下责罚!”
“不知者不罪。”赵怀月抬手阻止:“再说了,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何必行此大礼?”
“要的要的!”吕二姑执意要跪:“老身也在宫里待了二十多年,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赵怀月只得道:“郁离,你姑母身子不是不好吗,赶紧扶她起来。”
吕二姑被郁离扶起之后,拍了拍她的手背道:“离丫头,别傻站着,还不快请到殿下去里屋休息!”
“哦好。”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殿下和诸位大人,这边请!”
那间里屋虽然不大,却收拾得相当整洁,能看得出吕二姑是个爱干净的人。
“殿下,你们先坐。”郁离转身往后堂走去:“我去沏茶。”
小怜自告奋勇道:“我也来帮忙!”
她们二人暂离后,吕二姑略显不安地问道:“殿下,刚才离丫头提到您来此找老身,是为了一桩案子。老身自五年前离宫至今,一直就在这儿休养,从未离开过。不知是牵扯到了什么案子?”
“吕绫匠莫怕。”赵怀月知道她心中所急,安抚道:“听郁离提起,吕绫匠曾在宫中尚服局担任女官,专门负责绣制各类绣品。本王偶得一块丝帕,想请吕绫匠鉴上一番。”
“就是这块帕子。”白若雪拿出丝帕交到了她的手中:“你仔细瞧瞧,可认得此物?”
吕二姑刚用手接过丝帕,还没来得及拿起来细看,就攥住丝帕不动了。
“怎么了,这帕子有问题?”
“这是宫里才有的东西,难道......”
吕二姑将丝帕摊开在掌心,前后摩挲了一番,又用手指尖依次划过上面的所绣的图案。做完这些之后,她才将丝帕捧到眼前,眯起双目细看,神情由疑惑逐渐转为惊讶。
紧接着,她径直走到桌旁的蜡烛前,将帕子凑到烛光下仔细端详起来。
这时候,郁离和小怜端来了热茶。赵怀月和白若雪就边喝茶,边静等结果。
“这不是老身当年在宫里当绫匠的时候所绣的帕子吗?”吕二姑终于抬起头,朝白若雪询问道:“而且这帕子已经有十七年又四个月之久了,大人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是一起案件的物证。”白若雪又强调了一遍:“你确定这是当年所绣?听郁离说,你是因为常年刺绣,导致眼睛花了才离宫的,不会认错吧?”
“不会错的,老身亲手在上面做了记号。”吕二姑请她到烛光下一起查看:“大人您瞧,这一片叶子上面有一个形似‘吕’字的花纹。我们这些在尚服局做绫匠的女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都会在自己的绣品上留下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记号,以防他人做手脚。不仅我们会这样,宫里其他的匠人也都如此。以前可是有过先例,有一位匠人就是出了问题却难以自辩,最后自尽身亡了。从此以后,我们就留了一个心眼,做上记号以求自保。”
白若雪看到吕二姑所指出的那个记号,正是之前郁离给自己看过的那个,心知不会错了。刚才她特意没有直接提到这个记号,就是怕其会有先入为主的印象。
她转头和赵怀月交换了一下眼神,并朝其点了一下头。
赵怀月随即起身道:“今日天色已晚,这样吧,郁离你留下来陪姑母,我们找个客栈下榻。等到明早再来此问个详细,可好?”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