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们不是从正门离开群英会,而偏偏要走侧门,还要往这么偏僻的小路走。其实这就是‘领头羊’的暗示,作为酒宴的东道主,也是所有人中官职最大之人,在众人喝得晕晕乎乎的时候,你往哪儿走,他们就会下意识跟着你走。当我们盘查你们的时候,覃主簿腰牌一事一定会被提起。就算别人不说,你也一定会找个机会透露给我们腰牌上有血指纹,使得我们对此产生怀疑,进而将覃主簿和俞大人当成杀人凶嫌。”
宇文俊辉的脸紧绷着,手不经意间握紧了拳头,显现出从未有过的紧张感。
白若雪继续说道:“但是他深谙刑狱之道,清楚如果证据过于指向某一个人,反而会被人察觉太过刻意,弄巧成拙。所以他在将覃主簿和俞大人设计成杀人凶嫌的时候,只是让我们感觉他们有嫌疑,但仔细调查的时候又发现很多东西似是而非。当我们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就算最后他们没有被当成杀人凶手抓起来,你也没有任何损失,这就是你所打的如意算盘!”
“那你手中的这些绳子和铁钉去了哪儿?!”宇文俊辉高吼道:“我之后就没有单独离开过,你们当时也挨个儿搜了身,有发现我身上藏了这些东西吗?找不出这些证据,你就不能给我定罪!”
“宇文俊辉!”顾元熙呵斥道:“怎么说话的?你忘了殿下之前说过什么吗?”
“不要紧,垂死挣扎罢了。”白若雪轻蔑地朝他瞟了一眼,将身子转了过去:“我之前在那张桌子脚下发现了松散的泥沙,你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今天你特意来群英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当白若雪走向那张放着花瓶的桌子时,宇文俊辉的眼中就只剩下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