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如海皱了皱眉头,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道:“慌什么,慢慢说!”
那官差指着外边的院子道:“弟兄们在东院墙边上的鸡棚附近发现了一些端倪,那儿地上的土似乎在最近被翻动过,便用铁铲将那一片地挖开了。那儿的土很松,挖出一些后发现其中参杂有不少血迹!”
“干得好!”覃如海看到焦安面露绝望的神情,心中更是得意不已:“这下子,可就证据确凿了!”
没想到那官差继续又说道:“咱们原本想收工了,可突然发现下面似乎还埋着一些衣物,就又多挖了两下,不曾料想下面居然埋着一具尸体!”
“什么,又发现了尸体!?”这下子可真把覃如海惊到了:“马上带本官过去瞧瞧!”
现在天色已经沉了下去,泥坑边上有官差掩着鼻子提着灯笼。覃如海还没走到坑前,就差点被冲鼻恶臭所熏倒。
不过想着眼前可是一份大大的功劳,他取出帕子捂住口鼻,强忍胃部的不适走了过去。那坑中露出了一只仅剩白骨的手,想来已经死去许久,那模样甚是吓人。
“继续挖,不要停!”
他回头冷眼看向面如死灰的焦安:“你真的该死!”
焦氏兄弟的院子被官差掘了整整一夜,收获可远不止一具白骨。
而此时的白若雪,正趴在桌子上盯着一个全身都是纹路的酒壶发呆。
“萸儿。”看了半晌之后,她终于问道:“上次你看到这酒壶的碎片时,似乎发现其中有什么门道,还说拼完之后我就知道了?”
萸儿端起酒壶,往面前的三个酒杯里依次倒上了三杯白水,狡黠一笑:“白姐姐,你尝尝看。”
“哎?”白若雪拿起左手边的那一杯,举棋不定道:“这东西真能喝?你不会是在里面下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药吧?”
“怕我戏弄你?我是那种人吗?”萸儿翻了一个白眼道:“你要是不喝的话,那就算了。”
“我喝还不行吗......”
白若雪先是闻了闻,什么气味都没有,又往里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只抿了一小口。
“咦,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早说了,不会戏弄你的。”萸儿撇了撇嘴,端起右边那杯道:“思学,你刚才不是说口渴了吗,喝吧。”
秦思学接过之后闻了闻,又放了回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肯定没安好心!”
“不信就算了。”
莫莉拿起酒杯道:“那我来试试看吧,师叔总不会坑我。”
她也品了一口,然后舔了舔嘴唇道:“这不就凉白开么,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就说了,师叔不会坑你。”
“什么嘛......”秦思学拿起了中间剩下最后那杯道:“原来真的只是凉白开啊......我刚好口渴了。”
他将酒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没想到脸一下子胀成了猪肝色,鼓着嘴发出了“呜呜呜”的奇怪声音。
白若雪见后不由问道:“思学,你怎么了?”
秦思学也不回答,撒开双腿便冲出了屋子,紧接着从外面传来了“呸呸呸”的声音。
好半天之后,才见到秦思学皱着眉头、吐着舌头从外面跑了回来。
“呸呸呸,酸死了!”他左看右看道:“快给我水,嘴巴里全是醋味!”
萸儿笑嘻嘻地举起手中的酒壶道:“来,我再给你倒一杯水。”
“别,我怕了你还不行吗?”
秦思学退避三舍,跑到另一张桌子上拿起茶壶大灌了一口,这才缓了过来。
“思学。”白若雪奇怪道:“不就是一杯凉白开么,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凉白开?”秦思学看了看白若雪,又看了看莫莉,不解道:“我喝到的明明是白醋,你们难道一点也不觉得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