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月听后一时间没有再说话。
白若雪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即便宋成毅真来得及连夜赶赴云会山布置妥当,也绝无机会将消息传递给武刚。若他果真通过他人转送,那么那个转送之人亦只能是开封府之人。
“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绕回开封府了......”这可不是赵怀月愿意看到的结果:“这个人会是谁呢......”
白若雪也面露为难:“虽然我不愿意怀疑哪个人,不过好几样证据都指向了开封府。比如霸儿手指一事,宋将军是不知道的,知道的只有开封府的人;又比如前后两桩案子的细节,也只有参与查案的人才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似乎一直都被人监视着。”
“看似案子已了,没想到还留下了这么多的未解之谜......”赵怀月自嘲道:“弄了半天,我们甚至连绑匪是如何进入包间的都不知道,只知道染烨是被人从窗户运走的。那个丰年顺,也在同一天晚上失踪,如同从世间消失了一般。”
“如同从世间消失?”赵怀月这句话激发了白若雪的灵感,她忽然站起来道:“说不定他是真的从世间消失了!”
白若雪的话,听得赵怀月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殿下咱们去一趟开封府,再审蒋四姐!”
风风火火来到了开封府,白若雪马上找到了崔佑平:“崔少尹,蒋四姐还在牢中的吧?”
“在啊!”崔佑平一脸茫然:“审刑院的案件批复还没转下来,她当然还关着。怎么,她还有没查出来的案子,要再审一遍?”
白若雪并未回答,反倒是又问道:“我没有记错的话,崔少尹说起过郡主失踪之后,曾经从归鸿湖中捞起了一具无名男尸?”
“白待制没记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崔佑平回答道:“那具男尸全身赤裸,口中塞布,双手反绑。至于具体死因,还请稍候观看尸格。”
他即刻命高秋将那男尸的尸格取来,交予白若雪道:“白待制请过目!”
白若雪看过之后问道:“男尸现今何在?”
“在冰窖中暂存着。”崔佑平照实回答道:“一般来说,这种无名尸体张贴告示之后十日之内无人认领,就会装至乱葬岗掩埋。不过最近因为郡主和宋将军的案子,一直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拖到现在都未曾下葬。要不是白待制提起,崔某都快忘了此事。怎么白待制突然对他有了兴趣?”
白若雪放下手中的尸格,微微一笑道:“崔少尹让蒋四姐去辨认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白若雪每次说话都有自己的理由,而且一直都相当准,以至于崔佑平即使不理解她的用意,也会完全照做。
崔佑平离开三刻钟之后,又匆匆赶回,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笑容。
“白待制,刚才崔某已经让蒋四姐辨认过了,那具男尸居然就是丰年顺!”
看到白若雪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恍然大悟道:“原来白待制早就知道了!”
“我也是猜的。”白若雪指着尸格道:“此人全身赤裸,说明凶手怕衣物会泄露死者的身份,故而拿走。双手反绑的样子,很像是被某个门派处刑的样子。联想到以前日月宗的处死叛徒的样子,我怀疑就是他们所为。郡主说她感觉像是被人从包间的窗口送入了小船,而丰年顺刚巧当晚在归鸿湖中划船,从此失踪。所以我就萌生了一个念头:会不会是绑匪从窗口运送郡主的时候,刚巧被路过的丰年顺看见了?”
“啊,原来如此!”崔佑平不算太笨,一下子就开窍了:“那些绑匪原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穷凶极恶之徒,可以毫不犹豫派人残杀分尸慕容玉连,当然不会放过目睹这一切的丰年顺。他们便追上去将其擒获,剥去衣衫后绑住他投湖溺毙。怪不得傅奎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我们亦苦寻不得!”
白若雪微微颔首道:“虽然我们还没有弄清是谁、又是出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