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之后,傅奎还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令贺元亭手足无措。
“东家,这......这些事情我完全不知情啊!”他自辩道:“我也不知道鸭肚子里面为何会藏着这些东西......”
“不知道?我将这个铺子交给你打理,你是掌柜,你怎么会不知道?”
傅奎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转身朝赵怀月道:“殿下,此事定是这贺元亭背着傅某做下的,傅某毫不知情。虽然傅某与他乃是多年的故交,但向来嫉恶如仇,现在他既然犯下了如此恶行,傅某绝不会包庇于他。还请殿下立刻派人将此贼拿下!”
“东家、东家!”贺元亭欲哭无泪:“怎么连你都不愿相信我啊......”
赵怀月看着这出好戏,不禁心中冷笑了一声,问道:“阿峰,那么你说鸭子里面的珠宝是谁藏的呢?”
阿峰将目光瞟向贺元亭:“是......是贺掌柜吧,毕竟他是掌柜的,俺们几个都要听他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还没等贺元亭辩解,桑小四就跳起来指着阿峰鼻子骂道:“调制八珍嵌宝鸭的馅儿料和卤水的秘方只有你和阿才知道,平时鸭子也是你们两个做的,我舅舅从未经手过,怎么可能有机会把珠宝藏在鸭肚子里?再说了,填完馅儿料之后需要用线把鸭肚子缝起来,要是我舅舅藏的,那线也肯定是他缝上的。把锅里其它几只鸭子捞出来对比一下就知道了,如果缝合的手法一致,那就不可能是我舅舅缝的!”
“小四!”贺元亭感动得痛哭流涕。
没想到自己这个不长进的外甥今天却帮了大忙,平时总算是没有白疼他。
白若雪也对他另眼相看了:“不错,桑小四说得有理有据,合乎情理。祝捕头!”
祝昂会意,从锅里将剩余几只鸭子捞了出来放到桌上一字排开,然后检查鸭肚子缝合处的线头。
“禀白大人,卑职已经对比过了。虽然那只藏珠宝的鸭子缝合的线已经挑断,不过针眼还在,和其它几只缝合的手法基本一致。”
“王评事!”白若雪即刻命道:“将阿峰、阿才二人拿下!”
王炳杰一挥手,四个官差当场就把他们二人摁倒在地。
看着二人还在为自己大声喊冤,白若雪道:“怎么,看样子你们还不服气?来人,带人犯二贵子!”
忽然听得“二贵子”这个名字,阿峰立刻闭上嘴,将头低了下去。
二贵子被带上来之后,一见到阿峰便大喊道:“是你,阿能!”
阿峰急忙否认:“你瞎说啥呢,俺叫阿峰,阿能俺可不认识!”
“就是你!”二贵子气急败坏道:“你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认得!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边,还用伪造的银票糊弄我,就想一走了之?呸!”
这时,蒋四姐也被了过来,指认道:“大人,犯妇自从绑走福儿以后,每天都会来一次丰大房,将庄家的情况传递出来。凌泉将情况写在一张纸上交给犯妇,犯妇就是来这里交给这个阿峰的。”
白若雪走到阿峰面前道:“本官当时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蒋四姐每天出来买菜的时候,都会到丰大房买上一点卤味。可是我们明明在庄家住了好几天,却只有一天吃到过丰大房的卤味,那么她为什么会每天都来买?是因为嘴馋买来自己吃?很明显不是。所以本官推测蒋四姐是在丰大房和其同伙进行联络。”
赵怀月厉声问道:“傅奎,你对此如何解释?”
傅奎抹去额头的冷汗,回答道:“殿下,阿峰和阿才到底做过些什么?朱量为什么又变成了应天府的捕头祝昂?这些事傅某从头到尾都毫不知情,想解释都解释不了......”
“毫不知情?”赵怀月怒极反笑:“好啊,祝昂,那你就把知道的事情好好讲给这位‘大当家’听听!”
“卑职遵命!”祝昂带着怒意道:“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