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雄说完之后看到白若雪默不作声,想到刚才挨的那一顿板子,心中不免有些发毛。
他又赶紧加了一句:“大人,草民这次可没有说谎,句句属实!”
“那好,你应该还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吧?要是你能将他指认出来,本官就相信你的话了。”
“认得出,小人还记得!”
“那么你说的这个人,现在他可在公堂之上?”
尤雄把堂上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然后指着跪在地上的乌小涯喊道:“大人,就是他!”
“大人,他在胡说八道!”乌小涯立刻否认道:“学生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他完全是在污蔑学生,请大人严惩此人!”
尤雄哪里肯承认自己污蔑,大声道:“就是你,当时我觉得这样奇怪的要求这辈子都没有听到过,所以特别留意你的相貌,绝对不会认错!还有,他特意让我记牢他的名字叫乌小涯,让我逢人就说起这件事!”
乌小涯却说道:“你说是我,那可有证据?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可有谁在场证明?我给你钱的时候,又有谁在场证明?”
“这种事情当然只能私下里说起,怎么可能有人证明?”
“那就是没有咯?”乌小涯冷哼了一声,随后朝白若雪拱手道:“大人,这件事很明显就是此人对自己妻子施暴之后导致了小产。他怕妻子娘家人追究,又从哪里听来学生咒人比较灵验,就编造了一个谎言,说什么是学生咒骂他才引起的。现在被大人识破以后,居然还污蔑是学生花钱让他这么说的。学生为什么要花钱自污,是嫌自己钱太多了,还是嫌自己的名声不够臭?”
“你、你......”尤雄哪里说得过他这张嘴,一时气急竟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还别说,乌小涯这番自辩相当合理,崔佑平还真没找出什么破绽来。
白若雪轻轻一笑道:“没关系,还有其他人呢。尤雄,你先站一边去。下一个,劳二祥!”
劳二祥是一名老者,据他所言,有一天他不慎崴了脚,正一瘸一拐在路上走着,刚好碰到了乌小涯。乌小涯看到以后问起了他崴脚的经过,然后拿出三百文钱,告诉他如果有人问起为何会崴脚,就说是因为自己的咒骂才崴到的。
劳二祥指着乌小涯道:“大人,他也特意让老朽记住乌小涯这个名字,还特意让老朽向家人说起他咒骂一事。”
乌小涯刚想反驳,就被白若雪抬手阻止:“你先别插嘴,把所有人的话都听完了之后,本官自然会给你机会辩解。不过你若未经允许乱插话,本官可不会惯着你!”
乌小涯只好撇了撇嘴,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第三个和第四个也都差不多的情况,一个做菜切伤了手指、一个摔跤磕破了额头。他们都是在路上碰到乌小涯之后,由乌小涯主动提出给他们一笔小钱,让他们说受伤是因为被乌小涯咒骂而引起的。
而第五个叫南喜娘的小娘子则有所不同,她坚持自己确实是被乌小涯所咒,才受的伤。
“奴家那天和表妹在逛集市,正逛得起劲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一个人正色眯眯地盯着我们姐妹看。他被我们发现之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盯着我们看个不停。奴家那表妹脸皮薄,当时就羞得满脸通红。奴家当即上前喝止,并扬言要拉他去见官。他这才急忙逃走,边逃边还咒奴家‘别以为自己长得有多漂亮,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破了相’。”
白若雪见到南喜娘确实姿色颇佳,但是左侧小半张脸却用刘海挡着,不禁问道:“难不成你的左脸......”
南喜娘也不遮掩,痛痛快快将自己的刘海拨开,左面眼角处果真有一道不浅的陈疤。
“奴家回去之后和家里人说起了此事,他们却说开封府里有个咒骂人刚才应验的人,叫做乌小涯。根据奴家的形容,正是此人。他们让奴家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