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胜听后,面带微愠道:“看样子白大人一定要将这一切强加于我?”
要不是碍于白若雪详议官的身份,恐怕他说话就没这么温和了。
“可不仅仅是白议官这样认为!”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的。怎么,你觉得本王也是强加于人?”
来者正是赵怀月,他将长弓送回之后,便经由暗道来到的武庄。
“草民不敢!”韩如胜马上行礼致歉道:“可是草民那天真的无法做到这件事。当时是殿下和程管家一起送盛暮兄回房休息的,而在这之前草民就已经和碧竹一起去了伙房做白醋鱼羹醒酒。等草民回来之后,殿下已经在客堂看钱老题那首词了。直到程管家发现碧竹晕倒,草民都未曾离开过,又怎么能进房间关上窗户呢?”
他的这番话,使得司徒兄弟也感到有些不太自信了,心中不由起了自己是否弄错的念头。
看到了他们的表情变化之后,韩如胜便又继续说道:“当时殿下和程管家都有看到窗户是打开的,还特地确认过。草民想来,有可能是盛暮兄睡得觉得冷了,迷迷糊糊之中起来关窗,却忘记了那个时候点着神仙炉,所以才导致了木炭中毒。所幸的是发现及时,这才没有令悲剧发生。盛暮兄,那时候是这样子的吧?”
司徒盛暮用手按住自己的额头道:“我......我当时喝得迷迷糊糊,根本就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或许真的是我觉得冷了,起来关的窗吧......”
韩如胜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奸笑。
可就在这时,程昌喜却大喊道:“不对!二少爷没有从床上起来过,窗户不是他关上的!”
韩如胜问道:“程管家,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我当时发现二少爷中毒的时候,总感觉他躺在床上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奇怪。现在想来,是因为他那时候躺着的姿势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变化怎么就奇怪了?他也可能是重新躺回去的时候刚好是同一个姿势。”
“当然奇怪!”程昌喜连说带比划道:“我离开的时候怕二少爷冷,给他盖上棉被之后,还将被子塞住了脖子和肩膀,并且手臂也裹住了。如果他之后真的起来过,绝不可能自己拿被子裹成原来的那个样子。如果韩公子你不信,试一下便知。”
“这我就不试了,既然程管家这么肯定,想必是不会错的。”韩如胜轻描淡写道:“反正我也只是想到了这么一个可能。也有可能是有人趁着盛暮兄酣睡之际,偷偷溜进房间里将窗户关上了。”
程昌喜答道:“可我和殿下把二少爷送回之后,一楼到三楼除了二少爷以外,就只有卧床休息的大少爷了......”
“韩如胜!”司徒昶晨大声问道:“难不成你觉得是我要害自己的亲弟弟?”
“昶晨兄误会了。当时我来探望过昶晨兄,你那时候身子骨虚弱得很,连下床都相当困难,更别说做其它事情了。”
“那你说是谁?”
“如果这个假设不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插销没有插牢靠,不小心滑落了。”
可是赵怀月却当即说道:“插销确实滑落了,但是并非不小心,而是让人做了手脚。”
“那草民想请教殿下,这插销该如何做手脚,才能自己落下?”
“其实很简单,只要从窗台上取下一些积雪捏紧就成。”
小怜递过一根筷子和一碗积雪,赵怀月拿起筷子道:“本王就将这筷子当成插销,给你演示一遍。”
他抓起一把积雪,然后裹住筷子之后用力捏住,直到把手中的雪硬捏成了冰块,随后继续抓雪往筷子上捏。反复几次之后,筷子就变长了一大截。
赵怀月将筷子举起道:“手心的热量会使雪暂时融化,但是继续用力捏的话,会重新冻成冰。那个插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