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渔娘看到之后,惊得两腿发软,差一点跌倒在船上。
她虽然打渔多年,也见过从水里捞起的死人,可这样骇人的无头尸体还是第一次看到,整个人当场就变得六神无主。
白若雪朝她喊了一句:“快把船靠岸!”
“啊?”
“快去啊,愣着干什么!”
“噢!”
白若雪又喊了一句,她这才如梦方醒,跌跌撞撞跑去划船了。
赵怀月原本正和顾元熙、王炳杰两人就着鱼干下酒,聊得正欢。忽听船舱外传来惊叫声,三人便赶紧冲了出来查看。
“怎么回事?”赵怀月见到白若雪她们正围成一个圈在看着什么,赶忙问道:“是不是这艘船漏水了?”
白若雪让出一个位置道:“殿下自己看吧。”
赵怀月凑过去一看,立刻皱起了眉头,随后道:“看样子今晚的聚会泡汤了......”
顾元熙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随后整个脸都扭在了一起。
船一靠岸,顾元熙便立刻赶回大理寺,找人前来把尸体运回去。
在等待来人的时候,赵怀月坐在船舱中叹道:“没想到前面一起无头血案尚未了结,紧接着又来了一起,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坐在他对面的白若雪道:“虽然之前死者被割去头颅的理由还未弄清,不过这一个死者我倒是能猜到。”
“他们两人之间除了男女之别以外,还有其它什么区别吗?”
“有啊。”白若雪答道:“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穿了衣服,另一个却什么都没有穿。”
赵怀月马上反应了过来:“凶手要隐藏死者的真实身份!”
“不错,这一点毫无疑问。”白若雪逐条分析道:“蔡二娘家的死者被割去头颅,猜测比较多。有可能是为了身份互换,有可能是为了泄愤,也有可能是为了隐藏某种东西,但是身上的衣裙都还在。但是现在这个死者,不仅被人割去了头颅,连衣裤都被扒光了,那就只有隐藏身份这个可能了。也就是说,死者的衣服和头颅一旦被发现,就会立刻被人识破身份。而这一点对凶手来说,是绝对无法允许的。”
赵怀月边听边点头道:“死者的身份对凶手来说非常重要,重要到即使割下头颅也必须隐瞒。看起来,这桩案子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惊人的阴谋!”
顾元熙很快便带着人赶回了船边,将那具无头尸体运回了大理寺的冰窖。赵怀月和白若雪他们也坐上马车,跟随前往。
再次见到那具尸体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冰窖的石床之上。大理寺的人已经将尸体上附着的水草、泥沙清理到了一块白布上,只等着勘验。
白若雪边勘验边说道:“死者是一名成年男性,个子不高,即使加上被割去的头颅也不到七尺。死者身上未见致命伤,颈部伤口明显是在死后造成的,而且切口整齐,推测是用一把较长的利刃一刀斩下。”
她将尸体翻了一个身,检查了双手和双脚后说道:“死者双手纤细,右手食指第二关节处和右手大拇指第一节均有老茧。双脚的脚后跟和脚趾处也均有老茧,从老茧的分布来看,死者生前应该经常在山道上行走。另外,死者的腹部突出,整个身体较为肥胖。”
“没有致命伤?”赵怀月盯着尸体看了一会儿道:“那样看来,他的致命伤应该是在被割去的头颅上了?”
白若雪微微点了一下头道:“这个可能性非常大,目前尸体并未发现中毒迹象。”
小怜说道:“那也有可能是死者被凶手按住头,摁在水中强行溺毙的呀。”
“不会的。”冰儿却说道:“死者在水中并未挣扎,所以不可能是溺毙的。”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冰儿抓起死者的一只手,指着指甲缝道:“要是死者是被凶手强行摁进水中,必定会拼命挣扎,这个时候手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