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人?”赵怀月先是一怔,然后才想了起来:“那个被捆住后塞进柜子里的女人?”
“对,就是她。”白若雪说道:“如果她是凶手的同谋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就算嘴巴里可以塞上帕子、自己能也走到柜子里钻进去,可是她的双手被反绑了,又要如何拉下竹帘呢?”
白若雪走到竹帘的拉绳边,转身背对着,然后背过双手拉动绳子。
“殿下你看,即使双手被反绑,要拉动绳子也没有任何问题。”
拉完绳子之后,白若雪走到柜子前,背手将一扇门关上,只留另一扇开着。
“她的双脚并未被绑住,所以正常行走完全没有问题。”
说完之后她钻进了柜中,伸出一只脚将打开的柜门一勾,那柜门便关上了一半。她再背过手抓住柜门的边缘一拉,整个柜子就关上了。
“这样一来,伪装成被人关入柜子的现场就布置好了。”
赵怀月眼前一亮:“不错,果然行得通!”
这个时候冰儿正好走了进来,见到白若雪钻在柜子里,不禁笑道:“雪姐,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如果练习过的话还有更加简单的办法。”
“真的?”白若雪从柜子中跑了出来,说道:“那你示范一下看。”
冰儿将双手伸了出来道:“你拿绳子正面把我捆起来。”
白若雪依言,找了根绳子将她双手捆住。没想到冰儿把双手垂下,双脚依次跨入双手间的空当,然后双手向后上方一提,整个人就变成了反绑状态。
赵怀月看得挺惊讶:“还能这样子?”
“男子的话确实不太容易做到,不过女子的身体较为柔软,不算太难。如果曾经练过舞蹈,要做到这样简直轻而易举。”
赵怀月单手托着下巴,想了想后说道:“这样做确实可以解释竹帘是如何被放下的。那女子等老乞丐拿起翁益友的人头离开阳台之后,就迅速放下竹帘,然后钻进柜子躲藏起来。她用了你们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方法,将自己伪装成背后被捆绑的样子。”
说完之后,他却又继续说道:“可这也说不通啊,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方法,特意把竹帘放下来的意义何在?”
“不知道。”白若雪的回答很干脆:“我只是找出了现场的一个矛盾点,并且解释用什么方法可以做到。之前殿下不是说了,凶手为何会留下这一个活口吗?如果她是凶手的同谋、或者就是凶手本人,那不就说得通了?”
她帮冰儿解开绳子之后,又说道:“不过凶器问题并没有解决,凶器为什么会出现在后门附近?除非那把匕首不是凶器,她藏在了其它地方。当然,我的解释也可能是错的。要是不是那个女人放下的竹帘,那就有可能是凶手做的。但是我也想不通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一股睡意涌了上来,赵怀月开始犯困。
他揉了揉眼睛说道:“现在想不通就想不通吧,今晚咱们先把这个隔间调查完成,剩下的等到明天全部问完话之后再静下心来慢慢想吧。”
“也是,这个案子谜团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白若雪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殿下,你之前还没仔细勘验过翁益友的尸体吧?”
“还没来得及。我刚从其它几个隔间问完话回来,就听见一楼大堂那边在闹事了。”
“那好,先将他的尸体验完再说吧。”
白若雪来到躺着无头尸体的床前,那床上的席子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连床底下都积了一大滩血泊。
她先是把发现的那把匕首递给冰儿:“你瞧瞧看,这把匕首会不会就是凶器?”
冰儿接过之后侧着看了看锋刃,又取了一根头发试了一下,这才答道:“无论是锋利程度还是造成的切口,都与凶器吻合,应该错不了。”
之前勘验的时候,白若雪就发现翁益友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