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见到乔大同回答这么肯定,便问道:“乔大人会这么说,想必那个时候有人能够证明菡萏的去向吧?”
“不错。”乔大同证实了白若雪的猜测:“因为我在花园里碰到妤欢她们主仆二人时,原本想让蕴艺去把菡萏叫来陪我一起去书房看看。不过妤欢却说刚刚碰到菡萏时,让她去把修剪枝叶的剪刀拿来,她要修剪花园里的草木。”
白若雪奇怪道:“蕴艺不是潘妤欢的丫鬟吗,她干嘛不让自己的丫鬟去拿,而是要差遣乔大人你的丫鬟?”
“因为上次是菡萏修剪完后放好的,蕴艺不知道具体放在哪里。所以就算那时候让蕴艺去找她,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妤欢听我说完缘由后就提出由她陪我去书房看看,蕴艺留下等菡萏。”
“原来是这样啊。”白若雪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肯定不是菡萏做的:“既然潘妤欢和蕴艺碰到过菡萏,那她就不可能还在书房附近躲着。”
“对,可这样一来,还是没法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乔大同依旧满脸愁容:“另外那血迹,究竟有什么办法在这么短时间内消除掉呢......”
白若雪想了又想,但是也想不通其中的奥秘,只能先问下一个问题:“除了这个之外,乔大人还见到过什么其它异象吗?”
听到这句话后,乔大同默不作声地走到柜子里取出一幅画卷,放在书桌上摊开。
“白大人,请看此画!”
白若雪凑过去看了一眼,上面画着的是河边的郁郁葱葱的翠柳,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看起来画的应该是春末夏初的景色。
她仔细看了画中的景物,也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便问道:“乔大人,这幅画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乔大同指着右下角江面上红色的地方说道:“画并没有不寻常的地方,不寻常的乃是题词。”
白若雪这才发现,右下角那两处原本以为是桃花的红色,居然是“恨”和“夏”两个字,出现在这样一幅画中实属突兀和诡异。
“这幅画是一个多月之前,我去拜访翠园居士蒋百安的时候,他作了以后送给我的。他这幅画的场景取自‘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这两句诗,我回来之后就将诗句题在了右下角之后收藏了起来。可是前几天当我取出这幅画来想要欣赏一番的时候,却发现原本亲笔题上去的那两句诗不见了,单单留下了“恨”和“夏”两个字。而且这两个字也从原来的黑色变成了红色,甚是吓人。”
白若雪仔细看了看这两个字的位置,中间空开了一个字的距离。而且从整体来看,“恨”字的前面和“夏”字的后面刚好应该有诗句的其它几个字,可就是不见那几个字。
“难道是血字?”白若雪问道:“乔大人,剩下的这两个字,可是你原来的字迹?”
乔大同拿起那幅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虽然和我的字迹非常相似,不过还是有少许不同之处,应该是模仿了我的笔迹之后写上去的。”
白若雪露出了“不出所料”的表情,问道:“也就是说,这是有人先将乔大人题的诗用某种手段消去,再模仿笔迹写下了那两个字。有哪几个人知道你有这么一幅画?又有几个人知道你会在上面题上那两句诗?”
“这个……”乔大同认真回想了一遍,答道:“家里的人几乎都知道。那晚我回到家后,在饭桌上特意提了一句从翠园居士处得了一幅画,还说了是出自哪两句诗。然后犬子山鹰问我画上有没有把诗句题上去,我告诉他打算第二天自己题。之后,我还命菡萏将画取来给在场的人看了一遍。”
“那个时候乔大人的家人都在场?”
“不仅家人都在,连几个下人都基本上在。”
白若雪原本还想缩小一下范围,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许久不曾开口的顾元熙,此刻却意外地说道:“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