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县富商尤新茂宅前,刘知县正带着一百名厢军站在门口。
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悄悄走到刘知县身边,轻声说道:“禀告大人,我们的人已经将尤宅完全监视起来了,目前尤家的人都在宅子里。”
“好。”刘知县轻轻颔首,对身边的覃主簿吩咐道:“你带上十个人,去侧门守住。”
其实每一家铺子都有隐龙卫的密谍监视着,而尤家更是有八名密谍前后不间断把守。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刘知县还是将尤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这时,尤家的门打开了,一个下人从门中走出。见到自家宅前围了这么多人,瞬间就傻了眼。
刘知县看了一眼,上前往里走道:“刚好门开了,那也省得敲门了,走!”
刘知县平日里可没和尤新茂少来往,那下人是是认得的,赶紧要往回走:“原来是太爷来了,老爷在花园里,小人马上去通禀老爷。”
“不必了,本官自己去花园找他。”
随后,上来一人就将那名下人控制住了。
此时的尤新茂,正在花园的凉亭中品着茶,边上的小妾还在为他捏腿,好不惬意。
他正享受着,却看见从园外走进一人,仔细一看竟是刘知县,深感诧异。
“哎哟,原来是刘大人大驾光临!”尤新茂赶紧起身相迎:“大人怎么不让下人通报一声,草民好去亲自迎接大人。”
“嗬,你倒是会享受啊。”刘知县冷着脸道:“来人,将此逆贼拿下!”
两名厢军不由分说,上去就将尤新茂擒住,吓得一旁的小妾惊叫不停。
“你快给我闭嘴。来呀,把她给本官带走!”
尤新茂大声喊道:“大人,草民不知所犯何罪,要如此待之?”
“你竟敢假借行商之名,背地里却勾结日月宗企图犯上作乱,简直是狗胆包天!”
尤新茂听到之后身子一震,却还狡辩道:“大人冤枉啊,草民与那日月宗叛党毫无瓜葛,定是有人眼红草民的家业,想要陷害草民!”
“是么?”刘知县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等下有你哭的!”
刘知县先是来到了书房,派人仔细搜查。那些厢军在书房里不停地翻找,书架上的书籍被丢得满地都是,书架也被移开,不过并没有找到机关密道。
刘知县用余光瞟了一眼尤新茂,见他神色并不慌张,知道书房里并没有藏匿的地方,便吩咐换地方。
踏入卧房的时候,刘知县感觉尤新茂明显变得紧张起来,心知其中一定有问题。
床、柜子、桌子都已经被搬开,厢军开始对着地板和墙壁进行敲打。
当敲到原本放置柜子的那面墙的时候,一名厢军喊道:“大人,这堵墙后面是空的!”
刘知县走到墙前,那厢军又敲了几下,果真传来空荡荡的声音。
刘知县回头看了一眼尤新茂,见他额前冷汗淋漓,知道是找到地方了,也不多啰嗦,伸手在附近墙壁上摸索了起来。
当刘知县摸到一块砖头的时候,用力往里一推,那堵墙开始缓缓打开了,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室的密道。
看着尤新茂绝望的模样,刘知县说道:“走吧,带本官一起下去看看呗。”
两名厢军押着尤新茂往下走去,刘知县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警惕地查看着周围的情况,生怕隐藏着什么机关陷阱。好在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众人顺利地来到了地下室。
刘知县指着墙上的日月宗印记问道:“尤新茂,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尤新茂面若死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给本官仔细搜查,找出来的东西全部带回县衙!”
尤家被查抄之后,大量的证据被找了出来,尤新茂是日月宗门人一事,已经坐实了。
县衙大牢之中,尤新茂身着囚服,正坐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