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雀,你不在夫人身边伺候着,却躲到这里偷懒。”范彪口气有些不善道:“还有你,熊沙儿。你和松雀两个人在这儿鬼鬼祟祟做什么?”
松雀听后有些慌乱道:“范伯,我、我没偷懒,只是有些事情要找熊大哥问一下,没别的意思。”
“熊大哥?你叫得还挺亲热啊。”范彪讥讽道:“是不是你起了春心,看上他了?”
“没有的事,我这就回夫人身边去。”松雀求饶道:“范伯,你可千万别告诉夫人!”
熊沙儿却站出来怼道:“松雀,你怕他做什么?只不过是夫人带过来的一个下人罢了,进了袁家还真把自己当成是管家了?”
“你说什么!?”范彪大怒道:“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怎么,你没长耳朵吗?”熊沙儿满脸不屑道:“论时间,我比你来袁家早;论地位,我是老爷花重金请来的护院,你只是一个普通下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种货色在我面前嘚瑟?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范彪气得直发抖,指着熊沙儿道:“你、你给我等着!”
熊沙儿向前一步,脱掉上衣露出一身健壮的腱子肉,挑衅道:“不服?来干啊!”
见他要动真格了,范彪不免心中有了惧意,往后退了两步,扔下一句狠话后匆匆离去。
冰儿听后摇了摇头:“几个下人之间还勾心斗角。”
小怜冷哼一声:“人家一凶就蔫了,银样蜡枪头!”
范彪看起来不怕热,明明已是六月天,身上却还穿着厚实的长袍。
见到范彪经过,白若雪出声喊道:“冯磊!”
范彪听后身形一滞,停下了脚步。
“大人,是在喊小人?”
见到他刚才的反应,白若雪就知道自己所料不错。
“当然是你。”白若雪走到他面前说道:“夫人在嫁入袁家之前用的是石婧婧这个名字,再早则是叫吕悦容。你既然是她带进袁家的老人,不会不知道这些事。她在曲家的时候身边有两个下人:冯磊和春燕。所以我断定你就是改了名字之后的冯磊。”
“大人说的是。”范彪没有否认:“大人应该有话要问小人,去小人屋里聊吧。”
“也好。”
来到范彪房间,他为几人倒上茶水,然后问道:“大人想问些什么?”
“范彪,你追随了夫人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夫人的?”
“小人认识夫人的时候,是在铅山县,那个时候她还叫做吕悦容。当时夫人那一任丈夫意外落水身亡,她就打算找牙行将留下的铺子和宅子都转售掉,那个时候她找到的人就是小人。”
白若雪这才恍然道:“原来之前夫人说的那个懂行的人,就是你啊!”
“正是小人。小人是常年做这一行的,夫人出手阔绰,铺子又多,小人得了不少佣金。夫人打算改名换姓去邻县重新开始生活,见小人能干,便重金请小人帮她打理资产。”
“曲家的那些铺子,也是你打理的?”
“不是,曲老爷有自己的人打理,哪会轮得到小人这种外人插手。小人打理的只有夫人的那些,不过也赚了不少钱。”
白若雪无可避免地问起了曲洪森身亡那天的情况。
“曲老爷去世那天,小人驾着马车带夫人和春燕去了杏花坞,到了酉时才回的曲家,中间并没有离开过。”
“曲洪森的弟弟曲洪林呢,他前段时间来上饶县了,你有没有见到过?”
范彪想了一下,问道:“是不是就是那个在街上逢人就问的曲公子啊?”
“你果然遇到过。”
可没想到范彪却否认道:“小人其实没有见过曲公子,是老爷回来的那一天晚上松雀出去买酒菜回来晚了,受到了老爷的责问。松雀辩解道半路上让一个姓曲的公子拦住问话,所以耽搁久了。后来第二天老爷说起过,他也在街上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