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别说是白若雪,在场的其他人都被高芹的这句话惊呆了。虽然之前就推断梁二有弑父之举,不过连母亲都杀害,着实令人发指。
“可不是嘛!”高芹越说越激动:“听老梁头说,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天本是梁二的生日,夫妻两人烧了满满一桌子菜为他庆生。没想到梁二嫌弃菜烧得不合胃口,摔起了盘子。见到他如此骄横无礼,老梁头再也忍受不住,责骂了他两句。哪知梁二平日里骄横惯了,竟举起拳头要殴打亲爹。他娘亲上前相劝,却被梁二一把推开,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好巧不巧,她跌下去的时候太阳穴刚好撞到了桌角,当场就没了气息。”
“好惨啊......”秦思学听得直摇头,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要是我也有这般疼我的爹娘,高兴都来不及......”
“唉,原本是一件开心的事,到最后却变成了一件丧事,换谁都受不了。”高芹叹气道:“之后老梁头便彻底伤了心,给了他一笔钱后断绝了两个人的父子关系。可这不孝子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隔三差五就上门找他爹要钱,不给他就摔盆砸碗,闹得不可开交。到最后,老梁头还是给钱了事,买个清净算了。”
“梁二到现在还来上门要钱?”
“一直到现在还是这个样。”高芹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之后,老梁头的身子骨,那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几年开始,经常只能在床上躺着,难得下一次床。”
白若雪看了她一眼,问道:“高婶,那你怎么会跑过来照顾他的?”
听到白若雪这么一问,高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大人,不瞒你们说,我那老伴儿前些年过世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想找个人作个伴。那时候刚巧见到老梁头孤苦伶仃,便上门和他说说话,帮衬他一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昨晚梁二那小子还说让我给老梁头续弦,说出来不怕害臊,其实我心里那时也想过这件事。只不过、只不过都这把年纪了,实在是拉不下这张老脸……”
白若雪在刚才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个重要讯息,赶紧追问道:“高婶,你是说昨天晚上梁二来的时候,你也在这里?”
“是啊,他来了之后我才走的。”
“他来的时候,你在这里干嘛?”
“刚巧我在喂老梁头喝粥,他说粥太烫了,我就放在了一边凉了一下。”
白若雪突然想到之前有关粥碗的问题,追问了一句:“这粥碗你离开的时候放在何处?”
“就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那你离开的时候,这粥喝完了没?”
“没啊,只喝了一口而已。”
“是这样啊。”白若雪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你继续往下说。”
“梁二那小子又是来找他爹要钱来了,老梁头便让我先回去了。”
“那你今天早上怎么又来了?”
“我这不是怕出事儿么。”高芹说道:“这小子昨天晚上来的时候看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怕老梁头吃亏。今早来的时候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人应答,我走进里屋一看才发现出大事了。两个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我赶紧逃了出来。后来幸亏贤书跑了过来,我才缓过神。”
白若雪拿出那张纸问道:“高婶,你在进去的时候可有注意到,在梁二身上可有这张纸存在?”
“不孝?”高芹摇头答道:“没注意,我看见地上躺着两个人,屋里乱七八糟的,魂都快被吓掉了,根本就没有看到。”
“那么孟贤书之后有进去吗?”
“有啊,他进去了没多久就跑了出来,说是老梁头他还有一口气在。于是他去报官,我去汇广堂找郎中。”
“你们是一同离开的吗?”
高芹想了一下答道:“贤书他比我略早一些离开,我那时候腿有些软了,稍作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