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若雪他们第二次来到马运升的家,没想到已物是人非。众人四下寻找,很快就发现了剩下的两帖药。
白若雪先将两帖药置于桌上,请闵郎中检查。
“闵先生,请你看一下,这两帖药是否被动过手脚。”
闵郎中将两帖药拿到手里反复查看了一遍,之后很肯定地答道:“没有,确是咱们汇广堂包扎的。”
“大人请看,这纸绳的捆法是咱们汇广堂特有的。然后是包扎最后收口的地方,会用红纸蘸上浆糊贴住,防止里面的药材被换掉。”
白若雪看了一下,红纸上确实写了一个大大的“广”字。
“既是如此,那就请闵先生打开检验一下吧。”
闵郎中将两帖药全部拆开,然后摊开在桌上查看了一遍,确认道:“这两帖药没有问题,里面的药材和老朽所开的方子完全一致。”
“那想必是没错了。”白若雪不假思索地说道:“马运升的药是喜娃儿倒出后很快就送过去的,中间应该没有机会下毒。药渣有毒说明是直接下在药帖之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将下完毒的药帖替换掉其中的一包。”
“可我们的药帖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才会在收口处贴上红纸,这凶手要如何下毒呢?”
“这本就是手工包扎,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既是下毒在药帖,而且抓完药后闵先生已经查验了再贴的红纸,砒霜是之后再下进去的,说明此事与汇广堂无关。”
“多谢大人为咱们汇广堂洗清嫌疑!”闵郎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林捕头,替我送闵先生回汇广堂。”
待到闵郎中走后,冰儿说道:“雪姐,汇广堂那些人的嫌疑还不能完全排除吧?”
“那你觉得还有谁有可能下毒?”
“喜娃儿。”
“贼喊捉贼?”
冰儿点了点头道:“我们只觉得他年纪尚幼,不可能会是凶手。但反过来想想,他下毒的话是最方便的一个。他当然知道哪个药罐子是马运升的,直接往药罐里下毒多简单。至于砒霜的来源,身为医馆煎药的学徒,从别人的药帖里偷偷藏下一点点,积少成多也不是不可能。”
白若雪仔细想了想冰儿刚才的推论,反问道:“冰儿,如果你是喜娃儿,你会把砒霜下在哪里?”
“咦,这我倒是没考虑过……”冰儿想了一会儿,答道:“应该会下在倒出的药碗中。”
“这就对了,如果是喜娃儿下毒,根本就没有必要将砒霜下在药材中一起煎。他只要等到马运升来了之后直接将砒霜下到药碗里就行,这才是人之常情。下在药罐里,他万一弄错就麻烦了。这样一来,药渣中是不应该出现毒物反应的。”
“这倒是,怪我考虑不周。”
“药帖下毒的手法,我们回去再讨论吧。”白若雪拿起了书柜上的那些戏本翻了一下:“我们先将这些戏本带回提刑司,和崔宏文的做一次详细的对比。”
马运升的所有戏本都被运回了提刑司中,押签房的桌子上几乎堆满了两个人的戏本。
白若雪和冰儿将崔宏文和马运升相似的戏本放在一起,两人一起翻阅比对。
这一看就是大半天,直到天色渐晚,林捕头为她们送来了晚饭,这才罢手。
“哈欠……”连冰儿都已经坚持不住,开始伸起了懒腰。
白若雪揉了揉犯困的双眼,将饭菜摆了出来:“先吃饭吧,就还剩下最后一个新戏本。吃完了我们一起看。”
冰儿边喝着鸡汤,边摇头道:“这马运升还真是不要脸,基本上就是将崔宏文的戏本直接照搬了过来稍作修改,还美其名曰‘天下文章一大抄’,厚颜无耻!”
“我也看了好几个,虽然改了之后有些内容确实变得精彩了,不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势。”
“是啊。”冰儿赞同道:“崔宏文的也不差,但戏班子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