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白若雪突然转身指着钱管家的额头问道:“钱管家,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额头上还是明显结着一个痂,钱管家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
“这、这是找玉兰那天,我忙活了一整天太累,不小心将头撞在了门框上弄破了,现在已经不碍事了。”
“噢~”白若雪意味深长地拖了一个长音,笑笑不说了。
钱管家折回后,刚进屋就被沙海达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你做事怎么如此不小心!”沙海达骂道:“还说处理干净了,荷包这么重要的证据都能遗漏,直接让人顺藤摸瓜找上门了!”
“老爷息怒!”钱管家连忙辩解道:“那晚天色颇暗,又在一堆草丛之中,许是扭打时落在了旁边。不过,这荷包也有可能并非是落在现场的。”
“噢?此话怎讲?”沙海达也冷静了下来:“细细说来!”
“老爷您想。”钱管家用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两下,说道:“我在处理玉兰的时候,别说那个荷包,连其它被盗走的东西一概没有看到。之前我也推测过,很有可能玉兰在半路上将东西藏在了某一个地方。又或者她有同谋,东西全在那个人手里。”
“不对啊。”沙海达想了想,说道:“如果那东西在她的同谋手上,刚才怕是官府直接将这宅子整个都包围起来了,哪还会这么客客气气说话?”
“老爷,这有两种可能。”钱管家点了点刚才画的那个圈,继续说道:“这个同伙,有可能不是官府的人,他拿到东西后并不知道东西的重要性,官府目前还不知道东西在谁手里,于是拿了现场找到的荷包来试探;另一种可能,同伙是官府的人,但那东西是暗语写的,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意思,所以才拿荷包试探。这荷包极有可能就是在那堆东西一起的。”
沙海达低头沉思许久,右手食指连续不断地叩击着桌面,突然间,他似乎是想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脸色霎时间变得异常惨白。
他喃喃自语道:“如果玉兰真的是官府的密探,那岂不是意味着官府早在数年前就已经盯上我了!?”
想到此节,他瞬间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