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泰然自若地看着二庄主,微笑道:“倘若你还是要狡辩,那我就再给你一个证据。”
“是、是什么?”
“那就是:从头到尾,这个所谓的‘庄主夫人’压根就不存在!”
“开什么玩笑!”二庄主恼怒道:“大哥和大嫂伉俪情深,那是人尽皆知的事,岂容尔等在此污蔑?!”
白若雪反问道:“人尽皆知?证据呢?”
“什、什么证据?”二庄主一愣。
“当然是庄主夫人曾经存在过的证据啊。”白若雪拿出之前绘制的山庄草图问道:“大庄主既然和夫人感情深到要殉情,那么夫人之前的居室一定还保留完好吧?可我在山庄里却找不到这么一个地方。然后我又问了柳管家,得知大庄主夫妻是合住一室。那么即使如此,为什么我在房间中完全看不到一丝一毫与夫人有关的东西呢?”
白若雪转身对着智空大师问道:“我们一同来到山庄的人里,只有大师一人是常客。那么请问大师,大庄主平日里可有提到过他这位亡故的夫人?”
“阿弥陀佛。”智空大师双手合十,摇了摇头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从未听大庄主提起过。”
“看吧,这位庄主夫人只不过是你们为了让大庄主的死看上去合理,临时捏造出来的人物,所以才会漏洞百出。”
“大哥卧室的书桌上不是写了两句诗悼念大嫂的诗吗?”二庄主反驳道:“落花有意作春泥,流水无情葬秋风。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露馅了啊,二庄主。”白若雪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刚才那句话,就等于是已经承认了你是此案的共犯。”
“啊?”
“不错,那时候桌上确实写了这两句诗,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白若雪追问道:“案发以后,你从未踏入过那间卧室,你根本没机会看到,所以能告诉我原因吗?”
“这、这......”二庄主眼珠子一转,分辩道:“那天柳管家和你们同去,是他回来告诉我的。”
“根本不可能!”白若雪将书有那两句诗的宣纸放在桌上,逼问道:“卧室进门后有一道琉璃屏风挡住,书桌在屏风的后面。我看见这张纸以后就收好了,只是说了有两句悼念亲人的诗,并没有说是哪两句。柳管家那时候站在门口,根本看不到,他只是说了大庄主有写过一些悼念夫人的诗句而已。所以你为什么会知道纸上写了什么呢?那是因为就是你写的!”
白若雪的这番话说得二庄主哑口无言,只是脸色飘忽不定地坐着不动。
“等一下,这么一来,凶手岂非是......”红鸾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将目光移向了某个人。
“红鸾姑娘说得没错。”白若雪微微额首表示赞同:“是谁,如此了解这座山庄的构造?是谁,拥有这几个房间的钥匙?是谁,在帮二庄主证明有庄主夫人这个人?又是谁,在大庄主摔落的时候不在玄武池的边上?”
白若雪缓步走到一个人的面前,将那颗代表大庄主的珠子放在桌上,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个杀害大庄主的人就是你啊,柳.管.家!”
“我?”
柳管家目无表情地看着白若雪,仿佛刚才白若雪说的是一个完全与他无关的人一般。
“怎么,不肯承认?”白若雪盯着他,沉声道:“还是要叫你一声‘日月宗坎水堂堂主-杨修春’!”
“哼哼,很好,你没让我失望!”柳管家终于开始动容了,阴笑道:“不错,我就是日月宗坎水堂堂主-杨修春。”
“日月宗!?”
智空大师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错,而这个水啸山庄就是日月宗坎水堂的据点。此事大庄主并不知情,都是二庄主搞的鬼。那天大庄主之所以发现了密道,是因为有个被抓的小乞丐从地牢里逃脱,没有关好入口。日月宗从周边县城绑架了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