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婉回府半晌都没有见到贺书礼,奇道:“母亲,怎的不见父亲?”
“哎呀!朝中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每天早出晚归的。”
苏满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又道:“这么些时日了,你兄长从未往家里写过一封信,要不是你父亲在幽州的旧友告诉一二,我们怕是一点都没有他的消息,这孩子,气性太大了。”
易婉给苏满倒了一杯茶,有些关切地问:“兄长在幽州如何?可还好?”
“别说,这小子真有点本事,幽州清苦且多战,你兄长这段时间把那里整顿的甚是不错,百姓们对他也是颇多称赞,你父亲旧友提起他也是赞不绝口。”
苏满提到此处,很是欣慰,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臭小子总归是长大了”她感叹一声,眼神里却尽是惆怅。
“四公主……还是那样吗?”
“哎!她还是不愿出房门,吃喝皆是下人送进去的。”
易婉叹了一口气,说了几句宽慰她的话,就准备起身离开。
苏满似想到什么,叫住她道:“百里宣派人来府里找过你”。
易婉一惊,狐疑道:“找过我?他有说过是什么事情吗?”
“没有,我说你去鸿山寺小住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那人说等你回来了,他再来找你。”
易婉试探着问:“百里宣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百里风死了,你知道吗?”
易婉点点头,装作漫不经心道:“在路上听人说过一嘴,头是被挂在城墙上了,是吗?”
“嗯,百里府的丧幡昨儿才取下,那丧事办得比先帝的还要隆重。”
提到百里风的死,苏满的眼神无波无澜,仿佛就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死去了。
“要说这百里宣也真是够狠的,府里的丧事是同宗长辈们给操办的。自幼帝登基以来,这么多天,他一天都不带歇的,只回来吊唁过一次。”
苏满连连啧声,语气里尽是揶揄之意。
易婉心里莫名有些慌乱,她也不知道慌乱之感从何而来。
她随后又去了温府,本想看看温夏回来没有,在府门口就碰到了刚刚回来的温良。
温良请她进府一叙,被她婉拒。
“此来就是想看看温夏可回来了?”
温良苦笑一声,“没呢!不过她托人送了书信回来,说她一切安好,让我们不必烦心。”
“她有说她现在在哪里吗?”
温良摇摇头,“并未,她只说什么时候想回来便回来了。”
易婉悻悻地回了贺府,坐在闺阁内,手里把玩着那个锦盒。
“这次又要等多久?”
她自言自语道,眼神里有些落寞之色,转身把锦盒放进了暗格中。
多日的奔波,有些疲惫,她随意地倒在床上躺着,双眼直直的望着帏顶发呆,心里空落落的。
忽而又想起那天早上抱着墨司卓睡觉的场景,忍不住扯过被子,低低笑了起来。
翌日一早,易婉还在睡梦中,就被敲门声惊醒,丫鬟在门外唤道:“小姐,宫里来人了,说要见您呢!”
易婉赶紧起身问道,“是谁?可说是何事?”
“是宫里的太监,旁的没说,只说要见您。”
易婉心中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梳洗过后来到堂厅,见一个小太监站在那里,和苏满正说着什么。
她走过去轻声道:“公公,找我所谓何事?”
小太监见她来了,躬身行礼,“苏姑娘,皇上有请,还劳烦您随我走一趟。”
“公公可知道是何事?”
小太监笑答:“不知,不过应当是好事。”
苏满担忧地看向她,不安地道:“婉婉……”
“母亲,无事的,我去看看,想来皇上也无大事找我。”她安慰道,可心里亦是不安。
她随着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