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易婉去客满楼找墨司卓,她来到上次的后厢房,可厢房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墨司卓的身影。
她正准备离开时,叶奴出现在她面前。
“姑娘找谁?”叶奴寻问着。
易婉反问道:“这里前两日住的那个人呢?”
叶奴秀眉微微一拧,语气有些许探究:“敢问姑娘是何人?”
“我……”
易婉见眼前的女子样貌艳丽,气质不凡便道:“你可是叶奴姑娘?“
女子微惊,笑着颔首:“是我,姑娘认识我?”
“姑娘艳容无双,商都谁人不识。”
叶奴掩嘴轻笑道:“姑娘谬赞了,实在不敢当,不知姑娘是要找谁?”
“你家主子”易婉毫不避讳的说出口。
叶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声音又变回了先前的清冷,道:“我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看姑娘的样子也是大家闺秀,还是莫要久留此地,对姑娘名声不好”。
还不等易婉再次开口,女子便走了,客满楼里人很多,娇媚的女人和酒气熏天的男人,浓重的脂粉味与酒水味扑面而来,呛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避开人群,小跑着跟上叶奴,小声的在女子身边说:“我只是想知道他伤好了没有”。
“姑娘还是莫要打听,我什么都不知道”
易婉依旧不依不饶的道:“我……我有要事要同他说”。
叶奴没有回答,还是继续走,终于来到了她的房门口,刚准备关门把易婉拒之门外,门外的人突然冒出一句:“我前两日去了百里府找东西”。
“你说什么?”
叶奴向四周望了望,一把把她拉了进去,屋内两人面面相觑。
“你刚刚说你去了百里府,你去那里干什么?”
“有些话我想见着他再说”
“有话我可以替你转答”叶奴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说完我就走”
叶奴见她如此冥顽不灵,有些无奈,走到窗边眺望着远方淡淡的道:“他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昨日”
易婉有些失望,心想要是昨日早些过来就好了。
坐在马车里的墨司卓,此时正在翻看着叶奴整理好的书信,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事无巨细,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
墨司卓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一行字上:济州太守孟子旭与百里宣有密切书信往来,且孟子旭驳回了长史钱文海进贡楚国的提议。
男子眼眸深沉,眉间阴鸷顿生,低声道:“百里宣,那就从现在开始,不死不休”。
他下了马车换了成了骑马,本来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颠簸间皮肉被震得生疼,可是男子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只是无关紧要的小痛小痒一般,勒紧缰绳,掉转方向往济州驰骋而去。
易婉心事重重的从客满楼出来后,就回了贺府,前脚刚迈进府门,就听到一个少女在身后大呼小叫:“婉婉姐,婉婉姐,你去哪了?”
温夏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大门,大口喘着气道:“有一重大……消息”
“什么消息?”
易婉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语气淡淡的,像是没什么兴趣。
“进去说”
温夏拉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去,熟门熟路的走到易婉的房间,大大咧咧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平缓了一些情绪,长长呼出一口气道:“五公主要成亲了,你知道要嫁去哪嘛?”
“五公主?”
易婉有些吃惊“嫁去哪?”
“楚国”
“楚国皇上?”易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温夏摆摆手:“不是,就是上次上花节和我们一起逛东河街的那个王爷,齐王爷……齐百容”。
“什么,齐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