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阮枝呜咽一声半撑起身体,杏眸蒙上层薄薄的水雾。
她失眠了。
柔软的布料时不时刮蹭过锁骨下方的伤口,她像个被禁锢在被子里的猫条,想睡觉却又睡不着,只能徒劳的四处翻身。
手机屏幕的光一打开就刺激的眼睛疼,她放弃的拥着被子坐起身来。
黑色吊带再也挂不住她的肩膀,向一侧滑下。
脑中隐隐作痛,她痛苦的呜咽一声,只觉得哪哪都不对,抱着被子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入睡姿势。
微风通过半开的窗吹入,窗帘被风吹的鼓起又落下,皎洁的月光趁机溜了进来。
阮枝抿了抿唇瓣,一咬牙变了原型。
画面就像是加了个“嘭——”的背景音,面容姣好的娇娇少女突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埋在黑色睡裙底下的白猫。
她折腾了几下,打定主意下次脱了衣服再变。
变回一只猫,久违的释放了天性,她忍不住用粉色爪垫在四处踩了踩。
踩着踩着,她莫名的记起了男人宽阔的胸膛与劲瘦的腰,性感至极的蜂腰上覆盖着块垒分明的肌肉,不用看就能想象到他绷紧时有多漂亮。
如果……能踩一踩就好了。
·
她用猫爪推开衣柜的门,圆溜溜的猫瞳看向角落里摆的整整齐齐的几样物品。
薄砚沉的风衣、神秘鸭鸭的领带,今天那件红色的旗袍。
她纠结的猫耳后撇,尾巴垂下,一跃而入,扑进了风衣之中。
风衣她洗过两遍了,他的木质香味已经消失不见,只残留下来洗衣液那股清淡的花香味道。
她用猫爪拍了拍脸,在衣服上转了几圈才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团成一团。
风衣被她暖的温热,她一觉清甜直到清晨,却没注意到风衣上沾了许许多多细小的白色猫毛。
——
阮枝穿着休闲款的衣服下楼时,早餐正被帮佣端上桌。
玉米粥熬到金黄粘稠,她隔着一段距离都嗅闻到了那股香甜的味道。
阮溯水比她下来的晚一些,她戴着一颗宝石项链,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极大地蜕变,就像是一朵花苞......开放了。
阮寒一看到她,冰封的冷漠神情被解冻,带着笑意帮她拉开凳子,“阿水昨天没睡好?”
听见他关心的话,阮溯水抿唇压抑住笑意点点头,“没关系,不碍事的。”
刚一坐下,她蹙着眉头深呼吸了一下。
腰酸软的使不上力气,腿也跟被车碾过一样。
虽然难受,但这是甜蜜的负担,她端起小碗喝着粥,借由遮挡撇了阮枝一眼。
昨天阮枝发烧昏迷进了医院,她接到消息时没注意点到了免提键,陈启安在她身旁,自然是听了个清楚。
她提出想要去医院看望阮枝的想法,谁料陈少却皱了下眉,“去看望她?可是阿水,我们的电影就要开场了......”
他才不乐意去医院这种地方,消毒水难闻的要死。阮枝还是昏迷状态,过去看什么?
更何况,他今日的目标是阮溯水。
唉......阿水好善良,明明和阮枝关系不好,却还想去看望她。
看了电影后,她有些不舒服,陈少格外体贴的帮她开了间房休息,他们两人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的接吻。
陈少说了很多句喜欢她。
哪怕第一次她很累,她也愿意让他舒服。
阮溯水还不知道阮枝已经提了分手,她想象着陈少说喜欢她的时候,阮枝浑身难受意识不清的躺在医院,无人打理无人慰问的模样。
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这项链就是陈少亲自挑选出来送给她的。
赵静雅注意到她脖颈上品质上乘的绿宝石项链,“阿水,这是你昨天逛街买下来的?”
她一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