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很昏暗,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在地板上映上光影。
少女双眼紧闭着,墨色绸缎般的长发披散开来,哪怕此时没有表情,也称得上一句活色生香。
光斑渐渐扩大,明亮的阳光打在阮枝脸上时,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徐徐睁开迷蒙的眼。
阮枝醒来时头还有些发懵,昏昏沉沉的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
这个床大的有些过分,她打了几个滚也没有到边界,这才意识到一丝不对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来。
打量着陌生的房间时,她不禁生出疑问。
我在哪儿?
昨晚发生什么了?
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后,她踩着房间内的一次性拖鞋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来,也减轻了宿醉带来的不舒服,将她还混混沌沌的脑袋淋的清醒了些。
洗过澡后阮枝看着镜子里映出自己还有水珠的面容,她低垂下眼,摸了下唇瓣。
昨晚好像和一个很帅的男模接了个吻,自己的舌尖还隐隐作痛。
她总不能蠢到自己咬到自己,那这伤口只能是那男人咬的。
“唔……真的就免费亲了一下?”她按了按眉心,感慨了一句。
杂乱的记忆中,身形高大的男人牢牢的禁锢着她的身体,手掌按着她的后颈与她接吻。
她白皙的面容渐渐漫上漂亮的色彩,连连用凉水拍了拍脸才将心底生出的其他想法压了下去。
叮铃叮铃叮铃……客厅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阮枝带着疑惑向客厅走去。
走动间深色的地板越发衬得玉足精致小巧,脚踝骨处被男人握出的红痕增添了几分潋滟旖旎。
睡袍有些大了,没走几步便滑下肩膀半挂着,半遮半掩的露出细腻盈白的肩颈。
“喂,您好~早上九点半了,为你准备好的早餐需要送过去吗?”
“嗯?早餐?”阮枝下意识反问。
她的嗓音有些哑,是慵懒的语调。
客房小妹揉了揉耳朵,被这声音撩的耳朵发红,“对的。是一位先生为您订的早餐服务。”
阮枝抿唇,攥紧座机听筒的指尖动了动。
一位先生?
是昨晚上那个男人……
她轻轻应了声将腰间的系带绑了绑整理整齐,去门口取了服务人员的早餐。
早餐很丰盛,熬的鲜香的海鲜粥,炸的蓬松的小油条,以及一小杯餐后的水果酸奶。
可阮枝的视线扫过后,还是落在了服务人员一同递上来的药物喷剂。
一款用来治疗她舌尖上伤口的喷剂。
……再晚一些,这伤口就要好全了。
·
换好拜托服务人员去购买的衣服后,阮枝才发现枕头下遗留下来一根灰蓝色的领带。
白皙的指腹触碰到领带,脑中立刻闪过零零碎碎的片段。
——电梯内她站在炽烈的灯下,一手揪着着男人后背的衣服,一手攥着这根灰蓝色的领带。
阮枝纠结的盯着领带,最终还是将领带整整齐齐的叠好,连同没有拆封的药物喷剂收了起来。
·
离开TRUEME时时间刚过十点。
昨晚一夜的暴雨过后,空气中带着润湿的水汽,连吹过的风带着秋日的凉意与缱倦。
阮枝安安静静站在角落,不施粉黛,背脊挺直,过往的人都忍不住盯着多看两眼。
她刚上车,一群公子哥勾肩搭背的从TRUEME出来,浩浩荡荡的还挺有压迫感。
“阮枝?!”
陈启安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坐在车内与他擦肩而过的阮枝。
出租车的车窗玻璃半开,他绝对没有认错。阮枝这张脸是他见过的所有人中数一数二的漂亮,美的跟仙儿一样。
车开走了,李卓只来得及看见个侧脸,“难不成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