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颜轻自报家门,蓝彩衣大大惊失色,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旁的舒兰灼却是有些懵懂地问道:“锦衣卫指挥使?比州里的刺史大么?”小丫头从来就没出过这十万大山,要不是这次寨子危机她可能都不会去了解州里刺史什么的情况,所以她显然不知道颜轻的身份是何等厉害。蓝彩衣此刻也从微微的失神中恢复过来,开口解释道:“锦衣卫是大夏朝廷第一卫所,拱卫京城,监察百官,衙门之人飞鱼服绣春刀个个武功高强。刺史恐怕见了你颜大哥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身为寨子中得大祭司,蓝彩衣自然要时刻了解外界情况。这一两个月期间的天下,恐怕就属锦衣卫与颜轻的名头最是响亮,孤军守京城抗十万叛军,指挥使颜轻击杀天阶高手,百人查抄千年世家以及最近世间的席卷江湖的击杀罪大恶极的高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锦衣卫以及他们指挥使名满天下。蓝彩衣起初听到颜轻的名字并没有往这方面联想,毕竟他太过年轻,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个双十年华的年轻人就是搅动天下的锦衣卫指挥使。
颜轻对于蓝彩衣的吃惊是早有预料,继续说道:“我既然听闻大祭司不肯背叛朝廷而被其他苗寨攻击,作为朝廷之人怎能袖手旁观。颜某来此愿助大祭司一臂之力。”蓝彩衣听后大喜,一双桃花眼都闪着精光,问道:“敢问颜大人带了多少兵马。”颜轻却轻轻摇头,说道:“没有兵马,只我二人。”“啊?”蓝彩衣顿时脸色就失落下去,但是出于礼貌还是犹豫着说道:“妾身知道颜大人是天下绝顶的高手,可是这其他苗寨来攻白云寨的敌人少说也有万人,虽然不及朝廷作战如此规模庞大,但是个人武艺在这战场上恐怕难以有什么太大的帮助。”话虽委婉,但是失望之意溢于言表。听完蓝彩衣的话,颜轻也并未生气,而是和颜悦色的说道:“大祭司说的不错,个人勇于武在这战阵之上顶多取其上将首级,却伤不了对方根本。尤其是此次白云寨危机,是由其他寨子联合发动进攻导致的,所以取其首领性命更是没有太大的意义。”蓝彩衣点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那不知颜大人以何助我?”颜轻微微笑道,笑容和煦,让人充满了安全感:“只要大祭司让我指挥白云寨力量,我一人便能抵他青天寨万人。”
白芷在一旁看着颜轻云淡风轻却又霸气外露的样子,一双美目异彩连连,心儿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而舒兰灼虽然不像白芷如此,却也对颜轻的话下意识的相信,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便席卷而来。蓝彩衣并不像两个小丫头一样意乱情迷,反而低下头思忖起来,心中暗道:“如今寨子中能战的壮丁不过两千人,因为取水的缘故还在不断出现损伤,而且还时常断水。若是不能及时改变现状,恐怕用不了多久寨子便会分崩离析,可是敌人是我五倍,我确实也无能为力,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吧。即便是最后失败,请他把兰灼那丫头带走,我白云寨一脉也还有存续下去的希望。”虽然心中打定了主意,但是蓝采衣却仍然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颜大人如何自证身份,妾身可不能随意便将寨子交予他人指挥。”
颜轻听她如此发问,便知道对方自然是同意了自己提议。于是他从怀中掏出的令牌递了过去,说道:“有令牌在此,请大祭司验看。”接过金灿灿的令牌,蓝彩衣端详了一下,不禁皱眉发问:“飞鱼服,绣春刀,一点寒芒把命摇。我听人说后面这寒芒说的便是锦衣卫银色令牌,怎么这令牌是金色的,莫不是你们在唬我?”
“我知道,我知道!大祭司,这锦衣卫指挥使是金色的令牌,当初我也还纳闷呢。”白芷在一旁解释道。颜轻也不答话,暗暗用内劲将蓝彩衣手中的令牌直接取了回来,中途动也没动,他相信作为一个寨子的大祭司,蓝彩衣是有这个眼力的。果然,看到这个情景,蓝彩衣下意识惊呼道:“地阶高手?”颜轻点点头,笑而不语。蓝彩衣此刻也明白,对方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了,若对方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