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身上的伤势还是,昏迷过后的无力,少女努力了几次也并没有能起身。白芷连忙轻轻地把她扶住,说道:“姑娘,你不用担心,我这个师弟可是很厉害的,有他在不会有危险的。对吧,师弟。”说着还一脸顽皮地看向了颜轻。颜轻一脸无语,心道这师弟还让这个小丫头好顺嘴了,不过还是没好气地回答道:“对,姑娘大可放心,在此安心休息就好。”
少女对于二人施以援手十分感激,听到他们如此关心自己,便决定更加不能将他们卷入危险之中。于是便开口解释道:“看你们穿着,应该是汉人。你们不懂我们苗寨的情况,如今擎天寨已经联络了苗疆九寨的其余七寨攻击我们,整个十万大山之中几乎所有苗族人都是敌人,你们跟我在一起会丧命的。”颜轻一怔,旋即问道:“听姑娘如此说,那你是白云寨出身喽?”少女也是一愣,不过想到自己的寨子与擎天寨对抗已经好几个月,想来是外界已经有所传言了,便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白云寨的,我叫舒兰灼。”“芳兰媚庭除,灼灼红英舒。好名字!”颜轻称赞道。这时白芷也跟着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白芷,他叫颜轻。”
颜轻之前也因为好奇问过白芷为何不自称姓只乎名,原来崔明远夫妇自知白芷不是二人亲生所生,害怕以后不知何时孩子被亲生父母寻走,若已起名姓崔,那孩子回家以后必定遭受歧视。因此他们夫妇只给她起名白芷,却没有让她姓崔。当时听到这个原因后,要请也是对崔明远夫妇的善良所感动,想来也正是因为有他们的抚育,白芷才菩萨心肠。
“多谢颜大哥和白姐姐的救命之恩!”舒兰灼再次感谢道。颜轻也赶忙摆手说道:“江湖儿女,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舒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不知你如今有何打算,我二人也应该在附近逗留些时日,若是需要帮忙,尽可开口。”听完颜轻的问题,舒兰灼脸色不断挣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以当做秘密了,况且二位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更不该隐瞒。我此番逃出寨子是为了去州里找刺史告状!”“哦?这是何意?”颜轻有些不解,他自认还算了解大夏各处情况,这苗疆之地共有九寨,虽然地处剑南州地界,也接受了大夏册封,但是由于十万大山几乎与外界断绝联系,所以也全靠自治。而苗疆内部冲突,部落战争,朝廷也不会过问。如今这白云寨被其他寨子围攻为何要一改惯例去州里求救?
舒兰灼又是犹豫一番,最终开口,不过她却是反问道:“颜大哥可知我白云寨为何会被其他寨子攻击?”颜轻摇摇头说道:“苗寨向来自治,我们外界之人不甚了解。”舒兰灼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普通寨子之间的冲突,我们自然会自行解决。可是如今的冲突,全因为…”说到这舒兰灼顿了顿,白芷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赶忙催问:“因为什么?”“因为他们想要反叛大夏朝廷!”
颜轻听到这话不禁有些疑惑,不禁说道:“舒姑娘,恕我直言。据我所知,苗寨向来是自治,虽然接受大夏册封,但是完全不听朝廷号令,赋税不上交,徭役不曾服。显然,你白云寨也不是完全归心,那为何还要被围攻。”舒兰灼叹了口气道:“颜大哥有所不知,我苗族九寨自战国以来便存在,多年来互相攻伐死伤无数。后来各寨便商议,每年由一寨担任苗族首领,协调和寨关系,统筹对外事务。今年恰恰是我白云寨做主。然而擎天寨不知因何原因,被大理买通,要伙同整个苗族去攻击剑南州,与他们里应外合。我们大祭司一来觉得既然接受册封就要忠心大夏,二来更是不愿让整个苗族陷入战火,便断然拒绝。哪知道擎天寨寨主金天佑私下勾连其他七寨攻击我们。如今寨内形势危急,大祭司便派我前去剑南州求助,同时也可以给朝廷示警,避免生灵涂炭。”
听完舒兰灼的解释,颜轻大概了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他心中仍然有不少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