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颜轻都在忙碌的收拢崔家资产。今日一早,他正在客栈中翻看崔明远协助整理过来的名册,令他瞠目结舌的是仅仅两天所收拢的财富就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颜轻心里暗道:“这千年世家积累下的财富真的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有了这笔钱非但能犒赏京城的将士,估计以后锦衣卫的经费花销也再也不用发愁了。”
忽然间,门外传来禀报声:“启禀大人,京城的兄弟送信回来了,正在门外候见。”“哦?这么快?”颜轻有些意外,于是合上手中名册说道:“让他进来吧。”结果待颜轻看清来人不禁更加意外:“张亭?怎么是你?”来人正是此刻已经成为南镇抚司的张亭。张亭满脸风霜之色,不过还是笑意盈盈地行礼道:“卑职见过指挥使大人!”颜轻连忙挥手示意他坐下,问道:“佥事大人知道大人结识了药王孙莫离的弟子,此刻必定需要抓紧时间去寻药王,所以便派卑职前来接替大人。不过当然也是因为大人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不然我老张可没有大人这等本事收拾这千年世家。”
这下颜轻更奇怪了:“玲珑怎么知道我结识了药王的徒弟?我没跟她说过啊?”“是这样的,根据大人之前的构想,南镇抚司负责全国的情报、侦查、缉捕等职责,佥事大人自大人走后就立即着手建立。考虑到大人最有可能用到,于是就第一时间组织了山东方面的力量。当初大人结识了个美丽少女,我们自然不敢瞒着佥事大人,所以…所以就顺手查了查。这崔白芷出身崔家,本就是有名的美人,又拜了药王为师,自然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颜轻此刻满头黑线,这帮家伙有了楚玲珑撑腰,转身就把自己卖了,他没好气地说:“我跟那小姑娘没什么。”张亭尴尬地笑了笑:“是,我们知道。不过就算有什么也不碍事,佥事大人说只要人品周正都能进的燕国公府,还嫌我们多事。”颜轻顿时开怀大笑起来,他倒不是存了什么想法,而是大笑张亭他们拍马屁拍马腿上了。
嘲笑够了张亭后,颜轻正色地问道:“现在你们南镇抚司山东方面发展如何?”张亭骄傲又带有一点邀功地说道:“不敢说信息朝发夕至,但也可保证信息三日之内传递信息无误。至于情报嘛,至少每个县城的大事小情已经基本可以掌握。”“好!”颜轻一拍桌子大喜道:“这样才是锦衣卫该有的风貌!没想到不过短短月余你们便做到这一步了,虽然只是山东一处,但也是相当难得了。不错不错!等回去我替你找皇上要爵位去!”张亭连忙摆手说道:“卑职愧不敢当!其实所有安排都是佥事大人一手策划。之前听闻凤鸣大将军在战场上智计百出,百战百胜,我等本来还认为夸大其词了。没想到佥事大人来到锦衣卫运筹帷幄,滴水不漏,让我等真是佩服不已。”
颜轻自然了解楚玲珑的能力,也不觉意外,不过他忽然问道:“怎么你不称呼长公主啊?这可是属于失礼了,你老张在锦衣卫混迹多年,不会连这点礼仪都不知道吧,小心那帮子言官参你一本。”张亭一脸苦笑道:“卑职如何不知,不过长公主明确要求咱们锦衣卫衙门众人都称呼她官职,不可称封号,以示秉公行事。当然效果也是立竿见影,本来衙门众人都以为长公主仅仅是挂名,可是没想到却一门心思扑在衙门上,自然也就都全心全意办差了。”颜轻笑着点点头,这行事作风很像楚玲珑。
“对了,不是说京城回信了么?信呢?”颜轻因为听到锦衣卫按部就班发展,一时欣喜便开始问东问西,此刻刚想起来京城回信的事。却见张亭整了整衣衫站起来,伸手抱拳朝北方拜了拜,说道:“皇上口谕,着锦衣卫指挥使颜轻查抄清河崔家,主犯押至京城明正典刑,其余家眷流放三千里。”颜轻虽然事先知道楚季元会同意,不过此时得到了明确的答复,心里的大石头还是落了地。又与张亭交待了一下有关收拢财富,运送京城,以及崔家众人处理的事宜之后,颜轻便前往崔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