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个起落之间大供奉便从远处宫墙上来到两军阵前,负手而立。只不过看起来他衣衫并不如往日一样一丝不苟,有些许凌乱,甚至沾染了血迹,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番大战。此刻也不是惊的还是怕的,只见他磕磕巴巴地说道:“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吴勉的毒天下难解。你...你怎么没事!”“那几个废物就算偷袭我又能如何,弹指间便可灭了!你们不懂天阶高手的恐怖!”大供奉极其霸气的睥睨四周,道:“太子殿下还请受缚吧!”“不!绝不可能!各位将士如今你我已没退路,投降也是诛九族的结果。不如搏个王侯将相出来!”此刻太子还是显露出他该有的枭雄本色:“各位莫要闻之色变,这天阶高手也是肉体凡胎,如果真有通天彻地之能为何不自己裂土封疆!这千军万马中任何高手也不过是身死道消!我崔氏大军和山东卫大军早已启程,明日便可抵达京城,到时候你等皆是功臣,皆可封侯拜相!如若今日,我不幸身死,各位也可持我信物与崔家大军合并一处,为自己搏个前程!”听到太子的互动众军的士气有暴涨的了顶点。是有一点太子说的没错。这天阶高手再厉害也是肉体凡胎,依内劲而爆出常人不曾有的力量、速度、防御力,但是内劲却终有耗尽之时,因此天阶高手号称无敌,也是因为自己随时能自保,即便是千军万马中也能进退自如,但是想阻挡千军万马是不可能的。此刻太子又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置之死地而后生,显然杀了太子,也不能立刻平息叛乱。更何况对面的悲空虽然只是地阶,但是传闻堪比天阶的力量,而且自己之前已经过一场血战,因此也没把握一时间就拿下悲空,是以此刻大供奉虽然心里盘算,但是并没有行动。
颜轻看到双方正僵持不下,显然时机正好,于是他大声对东暖阁喊话:“陛下,臣颜轻前来护驾可否,允臣入内。”屋中并没有回话,片刻,只见屋门打开,四皇子与大内侍扶着永德帝出门而来,二皇子与一对男女也紧随其后。只见此刻永德帝面无血色,又神情冷峻不知是被太子气的还是已经病入膏肓了,此刻大内侍道:“请燕国公上前回话。”颜轻赶忙越过御林军上前,直奔主题:“敢问陛下,如今情况是何缘故?”永德帝并未说话,只是脸色愈发铁青,却听四皇子说道:“姐夫!父皇如今重病是大皇兄下的毒!”颜轻没有回四皇子而是转头看向了永德帝,只见永德帝微微点头,显然确认了这个说法,而没有直说,则说明旁人还并不知道噬心蛊。颜轻则问道:“那敢问陛下从何得知?可有证据?”永德帝这才缓缓道:“老二,你说吧!”只见此刻二皇子不紧不慢应声回道:“是,父皇。燕国公是这样的,我偶然发现我府上门客忽然病重,与父皇症状基本一致,于是我便赶忙询问缘由。这才发现,我这名门客,也就是鸳鸯刀的鸳刀秦刚才说出,自己之前与皇兄府上门客吴勉战过一场,之后便中了毒。于是我便暗中探查此事,才发现一切都是皇兄策划的。前日我将此事告知父皇,父皇便让大内侍随我去把吴勉带来,不想这吴勉果然浑身是毒,大内侍无处下手捉拿,被他跑了。但是从他身上抢来的毒药便发现与父皇病症同源,均是来自苗疆。今日父皇招皇兄进宫询问,谁知皇兄不但没有前来反而领兵反叛!”颜轻似乎有些意外问道:“大皇子不是因为剥夺储君之位,而是直接反叛?”“不错,本来父皇就是召他询问事情缘由。可是紧接着他便带兵入宫,父皇避免不测,断了我大夏传承,这才传旨司礼监的。”颜轻不动声色地往永德帝和四皇子身边看了看,问道:“不知二皇子可有证据证明是大皇子策划的下毒之事?”颜轻此刻不仅不与大家商量退敌之策,反而当场质问二皇子,这让在场诸人不禁一愣。只见御林军大统领此刻焦急道:“燕国公莫要再刨根问底了,这两千叛军冲过来就是大供奉也不可能全部拦住,卑职听闻燕国公也是武道高手,还望燕国公赶紧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