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一来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他的皇后站在屋中间笑的像个疯子,而他如同小白花一般娇弱的德妃则冷眼旁观,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站在一边。
“来人,将皇后带回凤仪宫,禁足一月!”
看到顾回雪脸上的红,他下了命令,身边的人即刻将皇后制住,这才赶忙上前来回打量顾回雪,发现她一边脸颊红肿,嘴角带血,立刻关切道:“没事吧?来人,快宣太医!”
顾回雪摇头:“无事,妾等会儿冰敷一下就好。”
君彦不满:“那怎么行,还是叫太医看看,万一有内伤。”
“陛下还是先好好和皇后聊聊吧。”
不想多说,顾回雪点了点头,无甚表情的抽回手转身去了屋内,她平白挨了一顿打都是因为他,真是看着都心烦。
阿喜见状立刻拿来了冰块,放到帕子里裹住,再上前为主子冰敷,顾回雪不说话,任由她动作,阿喜也不敢先吱声,气氛一时沉默,还是君彦进来说话才有了些生气。
“朕来,你下去。”
君彦接过阿喜手里的冰帕吩咐了声,阿喜立刻俯身应是,却行退去。
看着顾回雪被打的脸颊红肿,嘴角带血也不吭一声,君彦皱了皱眉。
“你不痛吗?”他问道。
闻言,她抬眸浅笑,淡然道:“陛下为何这么问?妾是人,是人自然会痛。”
只是有什么用?她并不觉得自己能让他为此去与皇后针锋相对。
“既然痛,怎么不见你愤愤不平亦或委屈落泪。”君彦惊讶。
“这些有用吗?”她说的直白,仿佛真心求问。
君彦不知道怎么说,她若是在他面前委屈落泪,可以让他心疼,得到他的宠爱,又或者愤愤不平求他个公道,他或许会安抚她几声,赏她些东西作为补偿,可她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对他毫无所求,他反而觉得难办。
“你想让我怎么处置皇后?”他试探性问道。
顾回雪答:“陛下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妾没有意见。”
闻言,君彦点头,仔细看了眼眼前的人,面前的女人与他相差十岁,论美貌艳丽不如丽嫔,论温婉贤淑不如贤妃,身上不论单拎出来哪一点,宫里都有人比她更甚。
他知道一个女人从爱一个人到死心是什么样子,但即便说是心死,她们却依旧会对他的所作所为失望,但这个女人,她对他毫无所求,没有期待,也不会失望,大概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个陌人,甚至可能还不如。
“你是不是…”
他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她这么聪明,肯定也猜到落胎一事是皇后所为的了,她应当是也在怪他了吧。
“陛下想说什么?”她回望他,不明所以。
君彦摆了摆手:“没什么。”
从苍星殿出来后,君彦直接去了书房,召见了几个臣子,加快了对贺家倒台的布置。
一晃一月,贺家在前朝被接连弹劾,言官弹劾贺家大哥贺庭自恃功高,肆意妄为,因为一语戏言打死贫农之女;贺家三子贺云结党营私,曾于鸿运酒楼放言‘贺家于击退匈奴之战中立有汗马功劳,又与皇家有姻亲,我说的话,陛下哪有不听的道理。’此番言论乃大不敬,竟是将自己摆在陛下之上。
贺庭打死贫农女已是事实,地方官员因其身份压下,却被贫女父亲及其宗族亲眷跪于闹市前一一细数其与官府的恶行罪状,若不是此事被巡抚知晓,怕是那贫女一家都要惨遭厄运。巡抚将此事上报,君彦震怒,立刻命人将人收押,而贺云结党营私,不将天子放在眼中一事,因其时间久远还需细查,所以只将人罚于府中禁足,不得外出。
贺秋兰得了消息,刚一解禁足就去养心殿求情了,顾回雪听闻这事时,大家正在淑妃宫里品茶吃点心。
“唉~”贤妃放下茶杯叹了口气:“真是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