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成这觉睡得还不错，脸上的褶子睡没了，失去的生命力，虽不敢说完全回来了，但除了那一头无可挽回的白发，其他部位倒还真的不太明显。
更重要的是，一早醒来，冬日的阳光照射在陈成脸上，陈成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自己还是自己，不是什么被污染的雪人，也不是形态变化的怪物。
坐起身来，回想昨夜，很多事情，不明白的，也渐渐有轮廓了。
本朝的剑，要斩前朝的官，这是号称神中之神的宙斯都管不了的事情。
陈成约莫知道光明圣主号称第三代诸神之父，与前两代不仅仅是有信仰上的互斥，更是关系到新老朝代更迭。信奉光明教会的执法小队要秘密处理‘旧神信仰’，实在是无可厚非，况且，从陈成目前所知的信息来看，科腾和阿图两家的悲剧，大概率不是由执法小队造成的。
此外，‘问题重重’的自己能活着被执法小队送回来，就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陈成不会说他们个个都是菩萨心肠，但至少，某种程度上，他们尊重了陈成的最重要公民权益——生命。
陈成不认为在这黑暗的纪元里，有许多人做得到这一点。
“染发了？”
瑞尔金叼着面包，在他的理解里，陈成大概率只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事情。
“白色？还可以，像命为‘阿肯斯’的银月亮神！。”
“一般般了。”陈成刻意在窗前甩了甩自己的白发，他当然知道‘阿肯斯’，这是第三代神，管月亮，在光明教会的神话里是一个银头发美男子。
话说这头发白得真彻底，愣是一根找不到黑的。
其实陈成觉得这发型更像日本游戏《鬼哭》四代里的尼禄，但，这就没办法在瑞尔金身上找到同感了。
昨夜瑞尔金和奥丽莎做的‘纸张’据说非常成功，陈成走上前捏了捏，摸了摸，看了看——能把纸糊做成一张地毯大小的整张圆饼，烤干了还不出纰漏，充分说明了这两位自强者的动手能力。
然而，陈成捂着额头，他心想该怎么说呢？人们做‘纸’一般是A4、A6的做，而不是烤大饼一样，烤一张房间大小的粗糙纸饼出来。
“做得好吧？是不是就是你心中想的模样？”出门前，瑞尔金特意回头，挑了挑眉头，信心满满的展示出一如既往的英俊笑容。
“不能说一模一样，差不多了！”
陈成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连忙哄着兄弟上班去了，心想好的工匠都是要鼓励的，这才哪到哪呀，陈成的肚子里，可还有不少的现代货等这两位帮忙造呢！
对于陈成的夸奖，瑞尔金倒是相信，他嘿嘿的笑了一路，直到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陈成将纸饼卷了起来，绑紧了戴在身上，准备出发前往教会——这样的货物，丢了肯定可惜。但作为一名有着最起码骨气的工科生，陈成可不愿意把这样的产品拿出去售卖。
上辈子，陈成有一个未毕的工科生的梦，梦简单到只有四个字——‘大国工匠’。
——
前往教会的路上，陈成带足了食物，他的卢恩显然不太多了，算了下，不多不少，刚刚好吃到圣考！
“早上吼。”身旁，一个全身上下缠满杂色绷带的人，只留出两个眼睛，竟然还在大街上摇摇摆摆的走路！
“早上好。”陈成回了一句，正当观察之际——
“唉，我在琉璃厂的大伯听说我染了脏东西，连夜给我送了一张护身的虎形佩符来！你看——”
那人捏起胸前一个兽首的玉佩，大概是琉璃制的，蓝绿间透着流光。紧接着，他放了下去，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大伯在琉璃厂干了三十多年了，又娶了厂长的大女儿，据说厂长下个月退休，不出意外人选就在他和厂长大公子之间......恩，对，最次也是副厂长！”
安狄！
陈成有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