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阿图家！”
在管道里不知爬行了多久，陈成对眼前的老人吩咐道。
“地址是毛利斯街道，花圃独栋！”
“谨遵您的意愿。”老人虔诚的说道，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丝毫没有要更改路线的意思。
无声的爬行，有些路段直上直下、崎岖难行，陈成用活死人的运动能力勉强通过，老人似乎更灵敏一些，动作不快也不慢，就像最前方那只带路的黑猫一样。
身后，似乎没有了追兵。
其实可以理解，哪怕你是执法小队的不凡者呢？不代表你会想到目标爬进错综复杂的城市管道，像老鼠一样穿行在大街小巷的阴暗面。
“这种地方，很适合罪犯吧。”经过一段时间的银焰光照，陈成的意识清醒了不少，“爬这些管道，让我感到自己就是老鼠。”
“不凡者就是老鼠。”恩希老人平静的说道，“非正统六大职业的尤其是，比如我，黑猫老人，比如你，与不详为伴的活死人，以及久远的职业术者。”
被猜出职业，陈成倒不是特别惊讶。眼前的老人是不凡者，这点要综合考虑的。
“你的腿怎么了？方便问的话。”陈成注意到，老者的双腿似乎有点问题，老者要么打坐在地上，要么爬行，而陈成爬在老者身后，看得尤其清楚。
“去了一趟黑树，折了一对小腿。”提及此，老人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光亮，而手脚的动作不停，“很幸运了，相比我的同伴们而言。”
黑树？
“那里面，藏了什么？方便说吗？”陈成吞了吞口水，最终没有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毕竟，理论上，只要老人愿意，陈成就能知道那颗黑树的秘密。
恩希没有立刻回答，良久，嘴角微微的上翘，似乎带着某种自嘲的戏谑：
“力量。来自旧日的力量。”
“如果有一天奎恩王权被推翻了，我丝毫不怀疑，那力量源自黑树！”
陈成眯着眼睛，这是他再次从老人口中听到‘旧日’这个单词了。前方，出现淡淡的光亮，黑猫叫了一声，一个劲头钻了出去。
紧接着是老人，再然后，是在管口再三犹豫，直到视野完全适应的陈成。
原来，老人是用一根拐杖撑着自个儿在空中漂浮，别的不说，这个本事，陈成就没有。
“应该就在附近，普罗特思不会骗人。”
恩希老人单手撑着拐杖，在眼前的一排独立木屋前指了指。
黑猫叫了一声，显然，‘普罗特思’这个名字，平日里就是老人对它的称呼。
陈成眯着眼，他印象中记得教堂记录的门牌号，最终，三人来到，靠近道路的尽头，一户安静的木屋。
里面，闪着微微的黄色火光，给陈成以安心。陈成记得，阿图一家是八口人住在一起，因此，深夜的屋里有人，是极大概率发生的事情。
看样子，阿提瓦未必猜到陈成的目的地。
窗户是关上的，陈成向小木门走去，他眼眶带着微红的血丝，嘴巴里干干的，或许是有些缺水。
然而，恩希老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他只是抬起双眼，望着陈成跌跌撞撞的背影，开口道：
“小子，注意你的精神状态。旧日的污染，可不仅仅在于夺取人的生命。”
似乎没听到一般，激动的陈成在门前停下，伸手去握那个把手。
身后，似乎产生了什么动静，恩希老人犹豫了些许，随即退入了黑幕中，他捋了捋黑猫的毛，很快，一人一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
门把手很硬，又有些寒冷。陈成搓了搓手，又哈上两口热气，旋即，举起拳头，重重的敲了两下。
“有人在吗？我是阿图的同学！”
“伯父？伯母？方便的话请开一下门！”
等了许久，无人回应，陈成举起双手，正准备再敲一次门，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