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讶异,可要知道赫尔松人对待成股强盗的手段,通常是极度残酷的。所以,那马车上究竟有什么宝物,值得这股颇成建制的山贼,不惜冒着被抓的风险,追至赫尔松驻军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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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快跑!”
满脸尘土,那老夫拼命的鞭策马儿,那两匹俊白马儿虽高昂挺健,却奈何身后一间沉沉的车厢,虽是已劳损自伤到了极点,尚跑不过身后三匹跋扈的嚣张野马。
更别提,在三匹野马之后,更有二十多骑脏盔甲士,白马通灵性,乃知自身之命运,与主人休戚相关。
终于,随着距离的进一步缩进,那头戴牛角盔、身穿铁板甲的贼人,挥手扔出一根绊马索,在空中几经悬绕,两三秒之后,准确命中其中一匹白马的前腿!
“中了!”那贼人大吼,这吼声仿若提前吹起的胜利号角,大涨了己方士气。
紧接着是,那马车随其中一匹马儿的脱节,分崩离析,紧接着,是更多的套马绳,一根命中另一马儿的脖颈,一根直接命中了老车夫的腰部!
故事,已无悬念。
马车四分五裂,主体就地坠毁,扬起不轻的灰尘。
三人三人马,很快将其包围了起来,紧接着,是身后,更多的二十余骑到达。
老马夫爬起身来,要去掀那车厢窗帘,却是一剑抵住脖颈,浅浅的鲜血,从脖颈处流下。
“你这老儿,倒有些忠心,主子都没了,还能带两位小姐逃如此之远。”
老头知无退路,旋即,放声大笑,狂风吹过老儿的白发白须,只听这老儿道:
“我主乃一代文杰,受尔等强人捕获,自知必死而设计送家人出山。”
“我主之才华、气度,尔等今生今世,难以企及其万一!”
牛角盔的贼首乐了,他扛刀于肩,脸上的疤痕,似乎在诉说着残忍:
“可惜了,老丈人英灵在天,不能目睹我兄弟将如何折磨其女;不过话说回来,丈母娘的身段倒是不错,可惜气节太烈,否则还能留她于世.......”
说时迟那时快,烟尘雾散,那窗帘中刺出一剑,紧接着,是一红衣少女踏出,眉眼冷凝,而双目硬冷如刚。
一刀刺中颈下,正是那人装备薄弱之处,那贼首哪还有话,难以置信鼓起了双眼,眼看着,一口气便喘不到头了。
“二小姐!”
老头眼眶湿润,谁曾想到,这老爷生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二女手碰杀人兵刃,到头来,二小姐大人,却还是暗中学得了一套好生凌厉的飞舞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