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色烟雾尽数散去,身后的那堵石壁便消失不见,一路向上,不知是出口否?
疼痛感到达顶峰后又散去,陈成又在地上歇了好久,直到手脚都麻木了,才堪堪爬起,再次审视这山洞四壁。
是幻术吗?老者故意设下此局,就是为了引诱我们上当?
不,应该还有前置的故事,否则,以老者的本事,又何须困在那小孔之后,等着我们上钩?
所以,同我体内的存在相关?在自己耳边低语的两道声音?
暂时没有足够的信息。陈成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再次环视这洞穴。
可惜,失去了老者的幻术,这洞穴更加简陋了。连祭祀用品都不存在,仅仅只是一个纯粹的,有几具尸体、几具白骨的石洞。
老者的尸体并不在其中,陈成怀疑,要么老者早就失去了形体,要么老者还活着,真身并不在此。
“若是后者......”
那么,尽快离开此地,便是刻不容缓。
值得一提的是,为洞内提供光亮的,石台上的银色蜡烛似乎一直未曾缩短,陈成试图取下,却发现它与底座连为一体,又畏惧洞内机关,不敢擅动。
而令人庆幸的是,石壁消失不见之处,越往上走,越是让人感到希望,再到最后顶住一个木质的方板,将其掀开,不是出口,又是何处?
新鲜的空气涌入鼻口,陈成不敢耽搁,上了地面,合上木板,再学着之前的模样,于木板上铺满草泥,乍一看与周遭无异。
又找寻周围好几处树干、石块刻好标记,好生记忆几番,陈成这才吞了吞口水,开始寻找回家的可能。
在原主的记忆里,赫尔松城为两河交汇之城,狄格里斯河与千莫南寻河分别自东南、西南汇流而入,域内交织分流无数,错综复杂。
然而,正因如此,只要能寻着主要的河干之一,哪怕只是支干,那么,便算是找到了回家的路。
而三位体弱的教会学生,深夜跑到郊外密林,能跑多远呢?陈成有理由相信,他此刻距离城池不远,三十公里以内,最远,远不过这个距离。
向东走了越三四里,陈成听见了河流声,拨开两波巨大的草灌,见一船夫,于河岸边起锚。
身上一共五个铜铸币,陈成算了下物价,心怀忐忑的,靠近了那只小小渔船。
“三个铜币,到赫尔松城?”陈成开口,令人惊讶的是,与之前自言自语不同,从嘴里说出来的,正是地道的赫尔松语。
老船夫站了起来,打量了陈成一眼,见这孩子年方十之六七,长得光泽透亮,一双明眸清澈见底,不似奸恶人等。
“五个铜币,只到城边。”
老船夫考虑了一下,比出了心中的价格。在深夜里载这样一位客人,他是要考虑风险的。
很快,在老船夫的要求下,陈成脱下了衣裤,展示了公民证件(一张小小的公民卡),在老船夫数番上下打量后,允许陈成上了渔船。
“穿这个。”
老船夫说着,递来一块粗制的棕色麻布,一根麻绳,陈成握在手里思量了好一会,决定在腰上围系一圈,先把最关键的玩意儿遮挡。
如此装扮,在底层劳动阶层中并不违和,对于陈成、奥丽莎、瑞尔金三位住在胜利者街道的联排岩楼中的城市公民而言,则稍显简陋。
老船夫在船尾,陈成在船头。可想而知,一旦陈成有任何不规矩的举动,老船夫都可以一杆子把陈成打翻到江河里,或者,留陈成在船上,自己一头扎进黢黑的河水之中。
陈成却不在意,除了偶尔用余光往身后打量一眼,坐在船头,便权当是在旅游看风景了。
许是乌云太浓,今夜不见月亮,一叶渔船孤独的行走在黑河之上,顺着河流,本不需多少划动。
过了许久,在极目所尽的视野尽头,石造古城的轮廓,终于缓缓的现出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