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琼妃的解释，宋杳也没有当着她的面多说些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她说的在理，而且目前看来没有任何漏洞，所以等她说清楚起身告辞的时候，宋杳也没有多拦什么。
不过对于琼妃这个人，宋杳显然没办法和之前那样一样对她信任了，毕竟要认真追究起来，琼妃一个闭门不出的宅女，怎么会因为一个不确定是什么样的本子来淌这趟如此浑浊的水呢？
毕竟，柳昭仪那里的所有事情，她都是知情的啊。
蓝路第二日例行来为她看诊，摸完脉问了问她的睡眠和饮食状况，随后道：“没什么事，只不过你的觉太少了，要多加注意，反正也不用干什么活，你就好好躺着睡觉呗。”
宋杳叹一口气：“我最近总觉得很无力，你不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仿佛后面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着的吗？先是孙昭仪，然后柳昭仪，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
“你怎么了？有事吗？”蓝路一脸鄙视地看着她，随后道：“人家都说怀了孕的人脾气不好，爱多想，我看你真的是完全符合，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宋杳瞪着他，蓝路一点都不带害怕的，“你就像
琼瑶剧里面的悲情女主似的，喜欢杞人忧天，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担心这个要害你，那个要爱你。”
他叹一口气，“其实，哪有那么多的事啊，你放轻松，不要被害妄想症似的。”
宋杳听了他这话，又委屈又隐约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无奈道：“你怎么回事啊，干嘛这样说话？我……”
“好了。”蓝路打断她道：“我知道现在的你非常脆弱，可能想要示弱或者撒娇，但是请不要对着我，不然我要是被牵连了，万一严重了被砍头了，你不会觉得寂寞吗？”
“你胡言乱语什么啊！”宋杳只准备反驳，却听见他道：“我去查了下太医院最近这段时间在宫里发放的所有药材，然后发现了一件怪事。”
宋杳蓦然清醒过来，也不气了，也不想多说什么了，直接道：“什么，快说，别卖关子，不然小心我让你做太监。”
蓝路：“……我刚刚正准备说，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
“好了，正事就赶紧说，别整那些没用的。”
蓝路叹一口气道：“我发现，整个后宫只有惠贵妃……啊不应该叫惠贵妃了，她……”
“行了，别说废
话了。”宋杳道：“整个后宫只有她那里领了砒霜吗？”
蓝路点了点头：“是的，不过剂量很小，好像是在什么药里配的，所以其实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发现不了。”
“啊？”宋杳一顿，“药里配的？”
蓝路点头道：“砒霜使用得当的话可以治疗一些顽疾，以及梅毒之类的病，但是你觉得那个女人那里会有人生这样的病吗？”
宋杳摇了摇头，蓝路道：“那便对了，不知道那些药用来做了什么，只不过这个砒霜一定被偷取了出来，把多份的合在一起，便足以致命了。”
宋杳一顿，坐在床榻上有些伤神，半晌才道：“可是惠贵妃……白秋容如今已经进了冷宫，绝对不能再出来害人，所以这个凶手……”
蓝路道：“是，让人有些难以捉摸了。不过，也不排除柳昭仪让人偷偷从宫外买来的可能，如果是这样，也有可能确确实实是自杀。”
宋杳重重叹一口气，随后道：“你不用管自杀这条线了，你先去查惠贵妃那条线，冷宫你是可以去的吧？”
蓝路翻了个白眼道：“收尸的时候偶尔去过一两次，你怎么这么会算计？”
宋杳道：“那
不然呢，柳昭仪宫里的人到底买没买，你能问出来？或者说，你有人可以从京里的药店里查出来宫里谁买了那个东西吗？”
蓝路冷哼一声，宋杳道：“再说了，我若去冷宫，岂不是动静太大，打草惊蛇，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