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捧着手里的药,有些愣神。
初杏推门进来,看见她手中的药,眼神微微暗了暗,随后很快调整快来,对着宋杳道:“奴婢拿了蜜饯来,如果太苦的话,便先吃一个。”
宋杳回过神来,急忙道:“啊,有这个好东西怎么不早说,之前喝药要偷偷摸摸不说,还得硬忍着苦,真是委屈死宝宝了。”
“啊?”初杏对最后一句不太理解,宋杳打马虎眼道:“没什么,哎?这个蜜饯怎么还有雕花?做的这么精致的吗?”
初杏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解释道:“宫里的御厨为了讨主子们欢心,可是想尽了办法的,雕花算什么呀,有大厨能把一个菜做出来上百个花样呢,厉害着呢。”
宋杳认可道:“那确实是很厉害了。”
初杏点头,又道:“您方才想什么呢?眼瞅着药都凉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杳摇头道;“没有没有,就是刚才有些烫,这会儿忙着说话,又冷了,我喝了吧,你先别说话。”
初杏拿着蜜饯的盘子伺候在她跟前,等她喝完立马吃了块蜜饯,这蜜饯是真的甜,就好像是真的在蜂蜜里泡过似的,不过其实是腌制的,宋杳
也清楚。
“怎么这么甜?都甜到发腻了。”宋杳嘟囔。
初杏道:“宫里的娘娘们没有不喜欢甜东西的,所以历来后宫的甜品可是格外的甜。”
宋杳了然道:“原来如此,对了,皇上这几日忙不忙,你好好瞅着要是他有一点要过来的风吹草动,你立马来通知我,我好装病。”
初杏噗嗤一声笑出来,打趣道:“您怎么躲皇上跟躲老虎似的,好像分分钟要被咬似的。”
宋杳顿了顿,随后道:“我哪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好了,我想安静一会儿,你找个人守在门口,不论谁来,都挡了。”
初杏点了点头,似乎想问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问,离开了。
宋杳躺在床上,想着昨晚容楚奇怪的样子,心口似乎有什么在跳动,不过很快就被她打压了下去。
不过,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她装病的计划压根没条件实行,因为自那之后,容楚大约有半个月的时间都不曾来过皇后的宫里了。
这件事在后宫传开了,两位昭仪找来的时候,宋杳才意识到,好像事情有点大。
听两位昭仪说,皇上这半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在惠贵妃那里,还去了趟燕妃那里,之
后便都待在御书房办公了。
宋杳有些好奇这个燕妃,两位昭仪却没多说,一致将矛头指向了惠贵妃,而且听两位的意思,后宫里的诸位实在是被她压制的敢怒不敢言,人人都受尽了委屈,偏偏她这个皇后好几日闭门不见客,有话无处说,有委屈无处倾诉,大家都快去找皇上了。
这一下,宋杳也知道自己该负点责任才好,于是便将几个有名号的人招来,说要开个会,简单说说。
惠贵妃一如既往姗姗来迟,众人对此更加愤懑不已。
让宋杳没有想到的是,惠贵妃来的时候还抱了一只猫,那只猫看起来个头不小,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惹恼了它,一进屋子便一直张牙舞爪嚎叫不已,惠贵妃一边给它顺毛一边进了屋子,也不行礼,径自坐下,便跟宋杳搭话道:“这小东西认人,皇上送给臣妾的,这一阵儿不见皇上,便开始暴躁了。”
屋子里的人一时都看向宋杳,宋杳愣了愣才道:“原来如此,不过长得还怪好看的,皇上眼光不差,让贵妃来养,最是合适不过了。”
惠贵妃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道:“那是自然,不过皇后有事吗?这么一大早
便叫臣妾来,昨个夜里可累死人了,还没休息好呢。”
柳昭仪见状插话道:“皇上最是讨厌白日里赖床偷懒的人了,贵妃娘娘要想盛宠不衰,还要多加注意才是。”
惠贵妃眯眼看了她一眼,见她位子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