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开了赌局,男人们眼底浮现出一抹浓厚的兴味儿。
那种兴奋窃喜,如同当街看到两个女人打架的画面。
只有梁少则心事重重地看向傅庭深。
却见男人一脸宠溺的看着沈清秋,似乎就算把天捅出个窟窿来,他也会想方设法的帮沈清秋撑着,并且绝无半点怨言。
见此情形,梁少则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待会儿梁谷盈不要死的太难看。
“开始之前,咱们是不是该说一下,赢了如何,输了又该如何?”梁谷盈看向沈清秋,嘴角挑起的笑意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她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一定可以胜过沈清秋。
沈清秋指尖把玩着骰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输了的人任凭赢了的人处置,如何?”
这个条件具有非常大的诱惑力。
等同于将自己的命都交到了对方的手里。
其他人眼底满是兴味儿的看向梁谷盈。
“庭深,你不劝劝?”白青好心提醒着傅庭深。
在场的人之中,唯有白青对沈清秋不甚了解。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沈清秋会输。
傅庭深偏眸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你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商京墨一脸嫌弃的看着白青,“深哥自己的媳妇儿都不担心,你这操的哪门子的心。”
白青,“……”
他这不是担心沈清秋吃大亏吗?!
反应过来,他瞪了商京墨一眼,“你骂谁太监呢!”
商京墨咧嘴一笑,“谁对号入座就骂谁呗。”
之前在海城与沈清秋玩过几次,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该知道,当初沈清秋说的‘运气好’,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即便一个人再怎么幸运,也不能次次都能赢不是?
所以谁胜谁输,还不一定呢!
梁谷盈没心思理会他们男人之间的谈论,满脑子都是沈清秋刚才开出的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她激动地甚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的意思是,我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
包括让她当着傅庭深的面儿坦言曾经和其他男人结婚的事实?
若是能够如此,倒也省去了自己不少麻烦。
傅庭深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够忍受被女人玩弄?
要是知道沈清秋曾经结过婚,怎么会继续跟她在一起?
又怎么会娶她?!
到时候沈清秋算是彻彻底底的把傅庭深给得罪了,他们这辈子都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就算她得不到傅庭深,也不允许沈清秋得到!
虽然梁谷盈很努力的克制内心的欣喜,但沈清秋还是从她的话语中觉察到了她的那点小心思。
她眉梢微微上挑,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没错,只要你赢了我。”
赢了她……
对梁谷盈来说,这个要求根本不存在任何的难度。
她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得意。
她三岁的时候就跟着的母亲上了赌桌,四岁的时候就开始摇骰子,五岁的时候熟知赌场里的各种玩儿法,练习摇骰子她就练了三年。
凡是到了她手里的骰子,从来都是听她摆弄,压根没有什么‘反骨’一说。
她要一点,绝不会出两点,她要它们排排站,没有一个不规规矩矩站好的。
要想赢沈清秋,根本没有任何的难度。
虽然梁谷盈心底胜券在握,但当着众人的面,不得不表现出一份客气。
尤其看到坐在对面的傅庭深,眉眼低垂着,神色平静淡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但内心对强者的敬畏,让她再三犹豫,不由得问出声,“沈小姐,不再考虑考虑了?”
“能够与梁小姐一决高下是我的福气,还需要考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