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男人的心思不如女人细腻,但时间久了,也能根据蛛丝马迹猜测出一二。
此刻听到梁谷盈说的话,众人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无奈。
到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
可感情从来不讲究什么先来后到,又何曾讲过道理。
从前觉得梁谷盈不矫揉造作,所以他们一起出来玩的时候,也经常带她出来,现在看来倒是梁谷盈有些拎不清。
即便心中有所不满,也不该说出这种话,更不该当着傅庭深的面话里话外拉踩沈清秋。
要知道,沈清秋那可是傅庭深心尖上的人。
为了沈清秋,连傅怀柔都不放过。
梁少则镜片下的眸子泛着浅显的冷意,眼神中充斥着警告。
然而梁谷盈不以为然。
她抬手勾起耳边的一缕碎发,认真的解释着,“以沈小姐的出身,要想在独立州立足,怕是要吃些苦头的,纵使深哥对她百般疼爱,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不是吗?”
闻言,商京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但笑意未达眼底,“能够在赤炎军团排上号的人,会弱到需要深哥时时刻刻保护?!”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蠢,竟然这么快就忘了小嫂嫂和赤炎军团的关系了。
赤炎军团的老大对小嫂嫂言听计从,可见小嫂嫂实力不一般。
梁谷盈听到商京墨处处维护沈清秋,难免觉有些刺耳。
真不知道沈清秋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值得他们一个两个都帮沈清秋说话。
难不成他们这些年的矫情还抵不过一个后来的沈清秋不成?!
她微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下堵在心口的一股郁气,“我只是觉得深哥能够这么轻易的结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有没有别的意思,在场的人和梁谷盈心知肚明。
只是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们也懒得计较,何况总不能让梁少则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这时,一直沉默的傅庭深开了口,薄唇如覆薄冰,语调似霜雪严寒,“结婚哪儿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轻松。”
虽然言语中满是无奈,但深邃的眼眸里,藏着任何人不曾见过的宠溺和纵容。
闻言,白青稍稍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商京墨和梁少则,随后一脸调侃的笑意,“这还真是稀奇了,什么时候咱们傅家最年轻的家主也有不自信的时候了?”
身为傅家家主,傅庭深是傅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家主,上位初期,傅家内斗纷争不断,而他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平复了所有内乱,同时将傅家那些倚老卖老的人请回家安心养老。
他的手段在场的人无人能比。
“大不了强取豪夺呗。”白青促狭的笑道:“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他们几个人中学那会儿就混在一起,彼此都太过熟悉对方的秉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做事情没有底线,只要想得到的东西,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抢都要抢过来。
傅庭深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黑色衬衫挽到手臂上,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额角,“旁人行,但她不行。”
白青不由得啧了一声,“还真是双标。”
“她生于繁华,长于锦绣,自然受不得半点委屈。”提及关于沈清秋的话题,傅庭深的眉眼间弥漫着一股不自知的柔和,“何况其他女人有的,她也要一样不落的拥有。”
一字一句像刀子似的捅在梁谷盈的心窝上。
她以为自己可以认命,以为自己可以装作不在乎,但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暗暗地咬着后槽牙,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仍旧无法缓解心中的绞痛。
终于忍无可忍,她猛地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几人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耐人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