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易察觉的讥嘲。
听到这话,傅学礼眉心微动了动,他掀起淡漠的眸子,低声喃喃,“的确是糊涂。”
可他心里清楚,傅怀柔这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绝不是那个叫沈清秋的女人运气好。
从见到沈清秋的第一眼时,他便觉察到了沈清秋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后来先是旁支八系遭了难,如今傅怀柔又栽了跟头。
这一桩桩一件件,均与这个沈清秋脱不开干系。
不过想想也是,能被傅庭深看上的女人总也不能是个中间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念及此,傅学礼的眼眸微眯,眼底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寒意,“去查一查这个叫沈清秋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是,先生。”
——
众人散去后,傅庭深重新折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门就看到沈清秋坐在菱花轩窗前照镜子。
听到脚步声,她连忙将镜子塞在了抱枕下面,同时将垂在身后的长发拢到了脖颈两侧,“这么快回来了?”
傅庭深没说话,只是眸色沉沉的盯着沈清秋。
那灼烫犀利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在沈清秋的身上看出两个洞似的。
“沈小姐……”傅淼拿着药膏从外面匆匆走进来,察觉的傅庭深,她口中未说完得话戛然而止。
自己就转身出去那个药的功夫,怎么就一头扎进了修罗场呢?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心疼自己,还是该为沈清秋默哀三秒钟。
沈清秋起身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药膏,朝她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傅淼顿时感激涕零,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房门再次关闭,沈清秋凑到傅庭深的面前,“谁招惹你了,竟然气成这个样子?”
“你不信我。”傅庭深道。
沈清秋唇边的笑意僵了僵,牵着傅庭深的手朝着菱花轩窗下的贵妃榻走去,“我哪里不信你了?”
傅庭深檀黑的眸深不见底,让人无法窥探他内心的情绪波动,“你不信我会舍弃血缘情分站在你这边,更不信我会大义灭亲。”
倘若沈清秋真的信他,就不会选择在众人乃至他的眼前上演那样一出戏码。
她将自己摆在弱者的位置,既是博同情,也是为了逼着傅家不得不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处置了傅怀柔。